“哪位同學將課文第三段翻譯一下?”
老師環顧一圈,視線發現心不在焉的米修杰,拉下一張臉,點名他起來翻譯。
米修杰心慌慌、臉茫然地站起來,支支吾吾半晌也憋不出一句話。
教室內的氣氛幾乎要凝固。
語文老師嘆輕嘆,只能無奈地降低標準。
“那你朗讀一遍……”
米修杰捧起被卷起的語文書,磕磕絆絆地讀了起來。
十個生僻字,九個不認識。
附近有個學生撲哧一聲笑出來,語文老師的臉也由青轉黑。
“今天講的是哪一頁?”
米修杰:“……”
“上課要認真聽講,你坐下!”
米修杰神情可憐巴巴地坐回位置。
他太委屈了???
關注這邊的網友也跟著被迫聽了四十分鐘的語文課,內容夾雜著天干地支八卦之類的元素,越聽越迷糊。第二節是數學課,老師講的公式,十條里邊兒九條不認識……
題目也是“小明在XX市多少坐標軸位置進行靈氣監測,發現早上靈氣密度多少,中午密度多少,試問晚上9點,這里的靈氣密度多少”或者“小明小花各自多少斤,在相聚多少千米的地方相對飛行,小明X時速,小花S時速,問多久之后相遇,各自消耗多少元炁”……
米修杰:“……”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老師發下一份三道小題的試卷。
米修杰提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其他一個字都沒有動……
倍感丟人地單手捂住了臉。
第三節是化學課。
米修杰忍不住吐槽:“都這么不科學了,為什么還會有化學課?”
米修靈指著課桌右上角的課程表:“第四節還是物理課……”
米修杰:“……”
(╯‵□′)╯︵┻┻
一個人都可以飛的世界,居然還會有物理……
牛頓幾個的棺材板都壓不住了好么!
早上四節課,下午三節課。
米修杰最擔心的是下午的體育課。
按照目前的尿性,他已經可以想想體育課是啥內容了。
跑步熱身多半是御器飛行,做操活動也許就是教授簡單的法術……
以前中考八百米、現在會不會有御器飛行八千米?
“這一天好難熬啊……”
跟他有同樣感慨的還有田鶴洋。他跟金伯懋是“特殊街道辦事處文員”,原先還好奇是個啥職業,上崗了才知道真是街道辦事處,專門管附近一片地區的家長里短、雞毛蒜皮。
例如現在——
一對夫妻打架,他們被派了任務去調節矛盾。
二人坐在兩張距離最遠的沙發上,夫妻中的男方鼻青臉腫地哭唧唧,低頭縮肩控訴老婆平日的種種缺點,女方則一臉不忿地雙手環胸。男方控訴一句她就跟著反駁一句。她在外面工作有多么多么辛苦,丈夫就待在家里帶個孩子,打掃家務,其他啥事情都不用做。
他當全職煮夫,吃喝用度都是她掏錢,靠著她養的,還有什么不滿?
不就是昨晚跟同事出門喝了點兒酒,又不是沒有回家,他至于啰里啰嗦吵她一晚上?
她都懶得理這個黃臉夫了,還依依不饒,夫妻倆就打起來了。
田鶴洋抱著工作記事本坐在沙發上,聽得一臉懵逼。
這種強烈的,女尊既視感是怎么回事?
丈夫被說得委屈冒淚花,對二人道:“你們幫忙給評評理,她再這樣,這日子就沒得過了!”
“我怎么樣了?我怎么樣了?就你屁事多!要是過不下去就別過了!”
丈夫聽了嚎啕大哭,嗚嗚嗚嗚。
田鶴洋:“……”
他都不知道男人的淚腺會這么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