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好似擰開的水龍頭,全TM是水。
田鶴洋在室內就待了一會兒,現在滿腦子都是男人“嗚嗚嗚嗚”的哭聲。
他小心翼翼道:“其實——我們一向是勸分不勸和的。你倆真要過不下去,不如就分了?”
話音落下,男人哭聲戛然而止,女人毫無預兆地爆發了。
只見她滿面怒容,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
一圈圈氣浪以她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開來,腳下的木板不堪重負地裂開了一個大圈。
如此玄幻的一幕看得田鶴洋目瞪狗呆。
“由你們這么說話的嗎?啊!見不得我們夫妻好是吧?”
田鶴洋:“……”
最后他是被夫妻倆推搡著推出來的,早上精心做好的發型不知何時亂成了鳥窩。
金伯懋見狀不由得撲哧笑出聲。
“淦——你還有臉笑,我剛才被他們夫妻捶的時候,你在干嘛呢?”
金伯懋坦然道:“又不是我惹他們生氣。”
田鶴洋一臉的臥槽。
“節目還在播出呢,這么無恥的話都說得出口,你也太狗了!”
金伯懋道:‘我本來就是狗啊。’
田鶴洋:“……”
二人回到特殊街道辦事處,小組長劈頭蓋臉將二人一頓罵。
他們被剛才那對奇葩夫妻投訴了。
“這里還有一件事兒,再辦不好,扣你們這個月的獎金!”
二人凳子還沒坐熱就被趕了出去。
幫老奶奶找丟失的拐杖法器,幫某某小區修房頂,幫走丟的鬼小孩兒找爸媽,給來街道辦事處當實習生的妖族小孩兒當帶教老師,幫來街道辦事處打特殊證明的人蓋印章……
別的也就罷了,為什么修房頂也找他們?
自家防水做得不好,關他們特殊街道辦事處屁事兒啊!
揣著一肚子無處發泄的吐槽,處理一個更比一個奇葩的家庭矛盾……
“……不知道其他組嘉賓怎么樣了……”
尹明日表示不太好。
他跟七彩少年被派遣到影視城,不僅是娛樂圈從業者,還是正在拍攝的電視劇的男一男二。
他演戲演了這么多年,不論是演技還是武打都稱得上行業標桿。
結果,今天NG不知多少回,堪稱從業生涯最恥辱的一天。
不是演技不行,而是——
正在拍攝的電視劇是個仙俠劇,拍攝現場沒有綠幕,所有術法特效都要演員自己來。
導演也是個暴脾氣,對于拖累拍攝進度的尹明日沒什么好臉色,劈頭蓋臉一頓噴:“你這也叫科班出身?最基礎的特效法術一個不會,你看看你演的!怎么,指望搭綠幕摳圖啊?”
尹明日的表情當即就裂了。
導演見他一臉茫然,心火也熄了一點:“先修整一下,跳過拍下一場,你先調整調整。”
尹明日被趕到一旁坐著。
聽幾個劇組工作人員聊天才隱隱推測出演藝圈也不一樣了。
除了基礎的演技課程,還有五花八門的特效術法課程,電視劇許多需要特效的地方都由這些基礎特效術法構成。至于綠幕摳圖、后期特效,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老古董了。
尹明日驀地感覺到一陣危機感。
這還是在節目任務呢,如果是現實世界,靈氣復蘇發展到這個階段,自己豈不是要失業?
按照靈氣復蘇后的人均壽命,他那個時候還是正當年,可不想這么快被市場淘汰。
當下便虛心捧著劇本讀了起來,或者圍觀揣摩劇組其他演員的戲。
七彩少年比他好點兒。
雖然沒有演技,但他在劇組的角色人設就是少表情寡言語,演繹難度相對較小。
結束一場戲,他臉上還殘留著嘗試新鮮事物的激動。
“搭檔搭檔搭檔,拍戲真好玩。”
尹明日不由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