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晞哭笑不得。
此時的陳珞,卻被大皇子叫到了自己的府邸。
皇上的幾個皇子里,只有大皇子成了親,開了府,其他的幾個皇子還都住在宮里。
陳珞早些時候在南北貨行訂了批晚蟹,準備送給王晞,半道卻被大皇子叫到了這里。
他有些不高興地道:“我們現在像兩盞半夜的紅燈籠,人人都盯著,想做點什么事都不容易,有什么事你不能直接派個人去我那里,為何非要把我拉到你這里來?你覺得皇上不會知道嗎?你再看看你的護衛,還剩下幾個是忠心耿耿的?”
大皇子苦笑,敷衍地道了幾句“我知道”,就直接進入了主題:“施家的事你應該聽說了。我不管皇上是什么意思,不管施家是為了給自個兒脫罪還是受了誰的指使,你一定要幫我把那個告狀的人盯緊了,殺你和殺我可是不一樣的。我要是連個施家都收拾不了,別人還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陳珞聽著,閑閑地打斷了他的話,道:“要是皇上偏偏信他這一套呢?”
大皇子大怒,道:“我還沒死呢!”
陳珞看了大皇子一眼。
你自己進宮去跟皇上說好了,跟他說有什么用處?
他懶懶地道:“你與其在這里大發雷霆,你不如想辦法拜訪拜訪慶云侯呢?你們現在才是一個繩上的蚱蜢——皇上算計我們是為了什么?該讓別人出頭的時候你得讓別人出頭,該你出頭的時候你才應該出頭。你要是連這個都不懂,趁早換個幕僚好了。”
大皇子奇道:“我從前和你接觸的少,你是現在才這樣還是一直都這樣?嘴可真毒!”
陳珞不明所以地聳了聳肩,道:“你只說我說的對不對吧,管那么多做什么?”
實際上他已心有所感。
自從平安歸來,他的脾氣大了很多,頗有些我就要這樣,你能把我怎樣的心態。
大皇子頭疼,和陳珞不咸不淡地閑扯了幾句,這才端茶送客。
只是等陳珞一走,屏風后的幕僚走了出來,對大皇子贊道:“從前別人都說別看到小陳大人只注意到他這張臉,他實際上還挺能干的。可見這話半點不假。我們與其這個時候跳出來懟施家,還不如等到薄家反擊的時候再跳出來也不遲。”
大皇子點頭,感慨道:“有些人天生沒辦法做好友。陳珞那張嘴太鋒利了。”
幕僚窘然,不知道如何勸大皇子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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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僅是大皇子,整個京城都盯上了二皇子和慶云侯府。
二皇子在宮里,大家不知道他如何。
慶云侯府既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暴跳如雷,也沒有壓制這樣的消息,反而很痛快地寫了請罪的折子。說他們沒有殺害大皇子的意思,而是聽信了謠傳,以為大皇子被叛軍圍殺,想著‘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的話,一心急,就帶著羽林軍趕了過去。至于施家所說的謀逆、造反什么的,全都沒有。
至于什么無意間聽說了軍士的對話,完全是無中生有。
如果不是羽林衛趕去,大皇子和陳珞早就不在了。若是皇上不信,可以宣了兩人進宮問話。
其他的話一句都沒有說。
慶云侯府位高權重,就只嘴上說說,不打算反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