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七太太也是個心思通透的,說話行事和她很合拍,交際應酬吳家的女眷也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用過午膳,二太太請了大家去看新娘子的陪嫁,韓家那邊請來的全福人則開始幫新娘子鋪床。
韓家下了大力氣嫁女兒,說是十里紅妝也一點不過。
一對漢白玉的觀音菩薩像讓大家贊嘆不已。
常珂卻告訴她:“鎮國公吃了酒席就走了,說是明天有事,來不成了。鎮國公前腳剛走,陳珞也跟著走了。只有施珠,被關在太夫人那里,大伯母想審施珠都不知道如何開口。等會兒他們可能會去太夫人那里。我們要不要去聽聽?”
王晞很想去,可想到陳珞的話,她還是搖頭,還勸常珂:“施珠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我想來想去,不外乎是給了她一些好處。可她這樣的處境,什么樣的好處才能打動她?誰才能給得起她那樣的好處?
“永城侯問是問不出什么來的。我們何必去跟著湊這個熱鬧?到時候要是被人遷怒就不好了。”
常珂思忖了片刻,也決定不去了。
兩人不動聲色地從新房悄悄回了柳蔭園。
太陽正好,她們就坐在屋檐下看著幾個小丫鬟曬著太陽做針線,說著體己話。
王晞道:“明天不知道長公主會不會來?”常珂道,“三哥成親,請的最尊貴的客人就是長公主了,甚至襄陽侯府的侯夫人都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上來的。要是明天長公主不來,那就讓人看笑話了。
“還有陳珞。他現在統領金吾四衛,三哥要想在金吾衛里做出點政績來,有陳珞提點那就是如虎添翼了。這次三哥成親,三哥親自去請的陳珞,就是為了讓陳珞賞臉。
“施珠這么一鬧,二太太怕是要氣得半死了。”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王晞一點也不同情二太太,“他們家那么勢利,施家出事,他們家不是叫囂得最歡實嗎?施珠又怎么會給他們面子?不過,以施珠的性子,就算二太太待她很好,關鍵時候,她還是會想到自己的。”
“也不知道施珠怎樣了?”常珂有些擔心地道。
施珠坐在太夫人羅漢床前的矮榻上,憑永城侯和侯夫人怎么說,她都雙唇緊閉如河蚌,怎么也不開口。
太夫人看不下去了,也跟著勸她:“你要有什么為難的,說給你表叔聽。他們不給你做主,我也給你做。”
施珠這才冷冷地開了口,道:“你們能讓我不嫁陳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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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聞言又驚又氣,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呢?要不是你和陳瓔有婚約,你早就被賣到教坊司了,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坐在這里和我們斗氣?我看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不吃苦不知道如今的日子是怎么難得……”
誰知道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施珠已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道:“我寧愿死,也不愿意過這種日子。”
特別是她看到陳珞拉著王晞飛奔而去的背影。
陳珞肯定喜歡王晞。
就算哪天王晞給陳珞做了妾了,那也是寵妾。
這是她絕對不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