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江大力眼神閃動,神色漸漸冰冷,傳音婠婠道,“我最開始以為,慈航靜齋擺下鴻門宴,必然是認為有信心在地尼出手后拿下我逼我就范,但我認為,她們必然算不到我手中還有破境珠這等克制元神力量的寶貝,也算不到你我早已掌握了元神技。
但如今細想來,當初破境珠還是邪帝舍利時被我得到,慈航靜齋不會不知。
而邪帝舍利那時雖未完全開發出所有功能,可此物最初便是由邪極宗的第一任宗主謝泊發現的,謝泊卻是你們魔門之祖謝眺的衣缽弟子,所以謝眺曾經肯定也觀賞把玩過邪帝舍利,地尼則在曾經與謝眺有過一段孽緣,不會不知道邪帝舍利的厲害。”
婠婠聞言錯愕。
她作為陰癸派如今的派主,不是不清楚這些秘辛。
對于曾經古老時期慈航靜齋初祖地尼與謝眺之間的那段愛恨情仇,也一直當一種傳說看待。
這種類似的傳說,在歷代慈航靜齋傳人之間也都會發生。
例如言靜庵與魔師龐斑的相愛相殺,勒冰云甘作龐斑的爐鼎,碧秀心還為邪王石之軒懷了孩子......這都是一代冰清玉潔的神女與魔王魔頭相戀相殺的諷刺故事,似乎象征著某種因果循環。
可她卻并未從地尼與謝眺的愛恨傳說中聯想到邪帝舍利這一層。
現在江大力如此一說,倒是的確有可能地尼早已知悉其手中已改名破境珠的邪帝舍利的厲害。
那么既如此,地尼還是設下鴻門宴請君入甕,只怕也是有所依仗。
思慮至此,婠婠心中驚悸。
“膽大心細雖是我的優點,但未戰先怯卻并非我的風格!”
江大力卻冷傲一笑,握緊婠婠柔若無骨的柔荑,眼神愈發堅定,繼續提刀邁步走向那地尼金身,傳音道,“縱然真是如我所想一般,她卻絕對還有一點沒有想到,那就是我們合創的元神技。”
“寨主你最大的風格,也就是那些異人評價的莽穿到底。”
婠婠輕笑,此時也仿佛身體被注入了莫大的自信和力量,美目瞳仁中泛起一圈奇異的藍芒,正是天魔功運行至顛峰時獨有的現象,看向前方地尼金身道。
“現在我已不是心在天山,身老滄州的可憐人。便要和寨主你一起試試這與魔門之祖謝眺永別后孤獨終老的地尼又有多厲害!”
嗡嗡!!!——
這一句話仿佛是激怒地尼。
一股晦澀而又壓抑的氣息,頓時自那雕像金身處散發而出,甚至仿佛影響到了天相變化,整個廣場上的天空似連陽光都陰暗了幾分。
通體宛若漢白玉般的地尼金身,明明在陽光下散發瑩潤的光輝,異象紛呈,卻不予人任何心靈放松的感覺,金身人像那面部肅穆的表情也似發生了詭異的變化,變得冰冷無情。
呼呼呼——
平地吹起了一陣風,無數的細小金色氣流、宛如靈蛇一般浮現,纏繞在那地尼金身四周,甚至聯系到后方的慈航殿,形成一股恢弘壓抑的可怖氛圍。
江大力目睹那冒出的道道充滿威懾的金色氣流,雙目瞳孔驟然緊縮,“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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