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機靈的弟子俱已是紛紛忙活起來打開了封閉山體的門戶,登時里面傳出一陣陣不合時宜的罵娘聲以及各種令人瞠目的怪言怪語。
“他奶奶的,疼死老子了!老子的黑風圣陽功境界太高了,傷口自然恢復也太快了,剛剛為放幾升血恁是給自己來了七八刀。”
“害!兄弟別凡了,我血薄剛剛沒注意收手,一不小心把自己殺了,血沒捐多少白死了一次。”
“開門干啥?我不想出去,還要繼續捐血!什么?有人不讓我們捐血?憑什么不讓捐?我自己的血你管老子捐不捐。”
“干麗娘!我給自己放血放得好好的,現在讓我出來,待會兒傷口恢復了又要再來一刀,我不出去!”
一群老大不情愿的黑風寨爺們兒玩家被從山洞內驅趕了出來,一個個罵罵咧咧紅著眼睛神色不忿郁悶,頭頂上的血條在江大力眼中看來,都是少了一半。
外面場地上聽到這些異人話語的眾多土著賓客,全都錯愕傻眼,很想也來一句“干麗娘!”
這就是血祭?
這血祭怎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啊,這也......太和諧太美好了吧?
這群異人居然管血祭叫捐血?
“c.....c......艸!!”
英奎子忍了半天,終究還是沒忍住,跟著一個剛剛走出大罵了一聲的異人低喊了一聲艸,心里剛剛誕生的一些竊喜此時全都敗壞了。
這叫哪門子血祭,完全就是兒戲。
異人們能復活這完全不是什么秘密,不過若是黑風寨主強行抓一批異人強迫血祭,那也勉強可以說是魔道行徑,為世不容,大家也可以口頭上一起抵制。
但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這一群異人都是自愿的,屬于自愿“捐血”為自己的勢力煉劍。
如此一來,他們這些旁人再聲討,便純屬沒事找事了。
江大力的聲音,此刻如隆冬寒風般冷冷吹來,“你們現在可看到了,本寨主這場血祭,可還滿意?”
一眾玩家們聞言,亦是吵吵嚷嚷跟著附和。
“我勸你們這幫人少管閑事,老子血多,就是要捐!捐一升血就可以領取五十兩白銀,這好事哪兒找去?”
“就是,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擋著我們發財了知道嗎?”
“我看你們就是眼紅嫉妒,有本事你們也來放血捐一個!小爺我出一百兩!”
“哎,客氣點兒,人家好歹是客!我出一百一十兩!”
南宮烈和劍雄此時都是臉色難看無比,感到一陣羞辱,劍雄更是氣得渾身發冷發抖,內心只感到一陣絕望。
便是修養定力如李無極這般的大師,此時也不免被這一幫玩家冷嘲熱諷得心中起了嗔念,只覺剛剛自己還想出手援救的,居然就是這么一幫找死的玩意兒,委實不值。
江大力眼見這些人氣勢受挫,便是尊嚴也被玩家們踐踏了一遍,心里輕笑。
不過現在,他雖也有怒意與殺心,卻心知此時不合時宜。
與其主動出手嚇退一幫鑄造師,失了人心,不若再上一個誘餌,讓一些貪心的魚兒多吃幾口,而后將之一網打盡,全部拿下。
如此徹底定局的同時,也不至于嚇跑一大群觀望的魚兒,因小失大,這就叫大力釣魚法,大力之下撈不著魚算他輸。
當即,他繼續加快進度,給劍魔等人一個刺激神經的危險訊號,平淡道,“李無極、劍魔,你們這些人屢次挑釁本寨主,本寨主事后自會找你們算賬,不過眼下熔劍要緊,本寨主便暫且放一放我們的恩怨。
余承安,繼續熔劍。”
“是!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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