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痘痂做什么?晏晏,你可別亂來。”蕭潛聽的心驚肉跳,痘痂那是最具傳染性的東西,別人避都避不及,她還要他想辦法給她弄痘痂?
“你幫我弄來就是了,我有用處,越快越好。”
蕭潛無奈,連夜跑去城外隔離所,弄到幾個痘痂,用油紙層層包裹起來,還是覺得手里握著一個火雷,隨時會炸一樣。
林晏晏拿到痘痂又犯愁了,畢竟這個法子太危險,父親說的那個人是成功了沒錯,但每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就好比有人得了天花能熬過去,有人就熬不過。再則,這個用量多少才合適需要很多次的實驗,簡直就是拿人命去要一個結果。
事到臨頭,林晏晏才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或許整個同源樓的人全押上去都得不到結果。
錦心早上醒來,就看到小姐坐在那對著個油紙包發呆。
“小姐,這是什么?”錦心走過來好奇地想要去摸油紙包。
“別碰。”林晏晏忙道。
錦心伸出去的手頓在半空。
“這里面是痘痂。”
錦心臉色大變:“小姐,這東西哪來的?奴婢拿去燒掉。”
“別,這可是我拜托十殿下連夜從城外隔離所拿回來的。”
錦心無語地看著小姐,實在搞不懂小姐心里怎么想的,春蘭就是因為一條沾染了痘漿的帕子才感染了天花。
“錦心,我想到個法子,但沒法操作,不敢讓人試。”林晏晏苦惱道。
“小姐,您說的法子,該不會就是讓人碰觸這痘痂吧?”
林晏晏點點頭:“把這東西磨成粉末,塞進鼻孔。”
錦心目瞪口呆:“那還用試嗎?春蘭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不一樣,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這叫接種。
“奴婢明白的,痘衣法和痘漿法奴婢都聽說過,可那兩種法子不但沒什么作用,還危險,小姐您說的法子更加危險,小姐,奴婢勸您還是趁早歇了這份心思,別病急亂投醫。”
林晏晏扶額,嘆氣。
錦心又不忍看小姐愁眉不展,踟躕道:“要不……找牢里的死囚試一試?反正這些罪大惡極的人難逃一死,若能為治愈天花做出點貢獻,便是積德了,說不定不用下地獄。”
林晏晏眼睛一亮,隨即又搖頭。
誰知道死囚里有沒有含冤的。
“要是覺得死囚也不合適,能不能讓牲畜來試?”錦心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