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潘讓與他聯系上,他便人潘讓繼續在鄭培鑫那呆著,繼續暗中調查。
如今潘讓已經混到校尉,說起來還多虧了呂忠的提攜。
這次能隨隊回來,也是呂忠幫的忙。
“殿下,鄭培鑫乃是賣國賊子,他與北狄人勾結,每次先讓北狄人燒殺搶掠一番,然后鄭培鑫再派人去做做樣子,打幾下,北狄人很有默契地退去,鄭培鑫再命人割了當地百姓的頭顱充當北狄人的頭顱,跟朝廷邀功請賞,如此跟北狄人配合,北狄人拿糧食財物,他則博取名聲和功勞。朝廷被蒙在鼓里,還當他是繼定安侯后唯一能抵抗北狄的良將,老百姓蒙在鼓里,還道他是北境老百姓的希望。”潘讓道。
“禍國殃民的亂臣賊子。”陸昭南一拳砸在扶手上,氣的咬牙。
蕭潛亦是一臉寒霜。
“殿下,這幾年北狄人自己內部生亂,所以未能揮師南下,一旦他們解決了內部矛盾,必定南下攻打大盛,讓鄭培鑫拒守北境,北境防御形同虛設,屆時北狄人將長驅直入,大盛危矣。”潘讓擔憂不已。
蕭潛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堅決道:“我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當然,這事不容易辦,陛下十分信任鄭培鑫。鄭培鑫勾結北狄沒有書信往來的證據,光有幾個小兵做人證不夠定他的罪,說不定反過來揭發他的人會被扣上一個誣陷的罪名,但不管你多難這件事也必須辦成,我心中已有想法,在此之前,我要見見呂忠。”
“呂副將如今跟隨鄭培鑫去了威武將軍府,亦住在將軍府,他要出來不太容易,不過小的跟他約好,到了京城要請他喝酒,只是要過一陣,免得鄭培鑫起疑。”
“過一陣無妨,此事不急,咱們這么多年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幾日,你自己行事也要萬分小心。”
潘讓道:“小的明白,今日過來小的是說回家看看,也沒人跟蹤小的。”
蕭潛道:“我來不及通知你,你家隔壁的屋子我已經租下來,安排了人在那,你有消息傳遞便交于那人。”
潘讓道:“如此,小的便先告辭了。”
潘讓走后,陸昭南道:“照潘讓所言,鄭培鑫應該是與北狄人勾結害了侯爺,害了林家軍,取而代之,那就跟那位沒關系了?”
之前的推斷都錯了?
蕭潛搖搖頭:“你還記得孟家滅門慘案引出的北狄細作案嗎?郭永利和楊奎都曾經是鄭培鑫的部下,他們在京城制定了如此詳細和周密的刺殺計劃,若非被孟超撞見,說不定他們的目的已經達成,這樁案子最后以工部左侍郎自殺告終,但你我皆知工部左侍郎并非真正的幕后之人。”
“雖然現在很多事不能確定,但我相信直覺。”不是他的直覺而是晏晏的直覺。
“不管怎樣,最關鍵的時刻到了。”陸昭南想了想,欲言又止。
算了,那些人是父王給他留的后手,父王說過不到萬不得已,除非他的生命受到威脅,否則不得動用。
蕭潛自己這邊應該還是有人可用的吧,畢竟蕭潛現在是順天府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