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一,鄭培鑫回京了。
鄭閔氏為沐浴后的夫君沏了杯熱茶:“之前收到夫君來信,說是月初回京,沒想到今日便到了。”
鄭培鑫微然道:“歸家心切,日夜兼程,比預想中早了兩日。”
“對了,適才見過了定兒,興兒,還有慕兒,怎沒見萱兒?”
鄭閔氏帶著些驕傲的神色道:“萱兒如今和她的那些閨中好友成立了樂助會,扶貧助困。前段時間疫病橫行,她們捐了一筆錢給醫署,用于那些因家中貧寒無錢接痘種的人接痘種,此事陛下都大為夸贊,這不,今天樂助會成員聚會商議下一步的行動,萱兒不知您今日回來,便去同源樓議事了。”
鄭培鑫聞言甚是欣慰:“萱兒即將嫁于八皇子,多做些善事搏些好名聲是對的,她的好友應該是榮國公家的吧?”
“楊小姐是副會長,這樂助會的牽頭人是定安侯之女。”
鄭培鑫眉頭微蹙:“定安侯之女?”
“是啊,定安侯之女林晏晏,如今她可是京中風頭最盛的人物,開了京城第一家專做藥膳的同源樓,拜太醫院胡院使為師,師徒兩聯手治好了太后的病,又在此次疫情中頗有建樹,太后賜她太后令,陛下封她為康平郡主。”
鄭培鑫的眉頭蹙的更緊了。林伯彥的女兒這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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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醫術?”鄭培鑫覺得奇怪,從未聽林伯彥說起林家有人懂醫術,擅長此道。
“聽說是侯爺去世后,林大小姐就得了怪病,有道是久病成醫,有心鉆研加上天資聰慧,醫術上頗為精通,不然也不能入了胡院使的眼,只是她不行醫,只做藥膳。對了,上次妾身在信中告訴夫君,萱兒得了一場病,萱兒的病就是林大小姐先看出來的,后來請了太醫給萱兒診治,太醫說,幸虧發現的早,不然這病就不好治了。”鄭閔氏言語中頗為感激。
鄭培鑫神色復雜,沒想到萱兒跟林伯彥的女兒成了好友。
不過這也無妨,對他而言,反倒是好事。畢竟他與林伯彥在外人看來不但是上下級的關系,更是相交甚篤的好友,他們的子女理應親近。
他這次回來也是要去林府祭拜林伯彥的,表面上的功夫得做。
順天府府尹大人的書房里,蕭潛正在見一位從北境來的人。
潘讓,是他在贛州剿匪時的手下,定安侯的崇拜者,最大的心愿就是加入林家軍。
剿匪結束后,他休書一封介紹潘讓去北地加入林家軍,結果潘讓人還沒到十里堡,就傳出了林家軍在秋水河一役全軍覆沒的消息。
潘讓自是不信戰無不勝的林家軍就這么敗了,敗的這么徹底,全軍覆沒。于是他撕了介紹信,加入了鄭培鑫的軍隊,當了個普通的士兵,探聽林家軍覆滅真相,可惜他身份低微,一時間也打聽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