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一次公試,唯獨他一人報了九經考十一場。”
孫助教道:“縣學經生科公試以往無人敢如此吧?”
胡學正點點頭道:“確實,不是無人敢報九經,而是太緊。公試十一場,需三日內考畢,每場帖經一百,墨義五十,大義十,這三日內十一場,豈非要從日出寫到天黑了?”
“就算題能答之,人也是疲了,手也是酸了。”
孫助教道:“但若是此子能答出,也算是一番佳話,我記得一經通九,兩經通八,三經通七,五經通六,九經當通五吧!”
胡學正道:“正是。通五為合格。”
“若是此子能通六通七,給他經生第一又何妨?”孫助教言道。
“若舉薦國子監呢?”胡學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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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助教聞此猶豫了:“一州之中,每歲諸科舉薦入國子監赴試的不過二三人啊,況且此事最后還要知州定奪。”
胡學正道:“朝廷省試,九經出身也不過是通六罷了。”
孫助教道:“以往省試九經出身,最少當通六。但自官家即位以來,進士科日重,諸科所取日少,就算九經通七,也不一定能博一個九經出身。”
“至于九經本科及第,那就更難了,每科所取不過二三人,此可相當于進士甲科。”
“不過讓章三郎先考吧!若是出眾就薦至漕使那邊,他向來可是喜好提攜后進啊!”
說到這里,二人皆笑。
就在公試前幾日,章越拿著自家鋪子的幾罐姜豉送給胡學正。
胡學正笑了笑道:“你時常送這些來,別人還以為我饞你這些,多少錢我一發算給你。”
章越忙道:“學正這不是折煞我么?自家鋪子釀得有什么本錢呢?有勞學正食后替我與旁人說一說就好。以你如此德高望重的身份一說,旁人定覺得好吃。到時還怕客人不上門么。”
胡學正撫須笑道:“端是這般巧嘴。也好,老夫素不收其他學生之物,唯獨對你青眼有加。不過你也別動其他心事,你報了十一場,休想老夫會透題給你,憑自己本事考來!”
“多謝學正,學正正有此心。”
胡學正道:“如此說來你倒是十拿九穩了?”
章越笑道:“學生不敢有此說法,全力一試,只求不辜負學正的一番栽培。”
胡學正道:“你好好考來,若是通五,以后不要來見我,若是通六,我可奏請縣令,免去你一年的齋用錢。說好了,只限二等飯,若要一等飯得加錢!”
章越笑道:“還是學正知我,知道學生想要什么。若能通七呢?”
胡學正微微笑道:“這你不需來問我,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但我會幫你去爭。”
“學生多謝學正!”章越發自內心誠懇地言道。
胡學正微微一笑道:“三郎,好生去考,考出個名堂來,莫要整日被人說是章二郎的弟弟,就算不為家里,也要為自己爭口氣!去吧!”
說完胡學正擺了擺手,章越亦退出了屋子默默道了句:“謝學正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