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個蛇呀鼠呀青蛙什的,偷偷潛入……搞惡作劇,許皇后聽得頭皮發麻。
真是個冤家!
玉蕤姑娘不慌不忙,笑嘻嘻的,“臣女說得過了,冒犯了娘娘,您是親姨母啊,您要為皎皎想,……玉蕤長在江湖,風里來,雨里去的,彪悍得很,我是不怕的,反正也沒大家閨秀的樣子,……”
“玉蕤,不許胡說!”溫氏吼道。
“母親,玉蕤實話實說呀!”她嘻嘻一笑,天不怕地不怕的。
“唉,家門不幸……”
溫氏臉上瘟怒,心里忍不住笑,這丫頭,真是樓府將門之風!
“行了,”實在不知這丫頭如此混不吝,像個江湖匪徒!許皇后頭疼得緊,一拂衣袖,“走吧,本宮累了……今日宮宴,都求自在吧,……”
“是!”
眾人皆噤聲。
“今日中秋佳節,該是賞月品茗飲酒作詩的,”皇后抬眸,望了貴妃一眼,“皇貴妃是隨本宮一道去賞月,還是要繼續留下來?”
貴妃答道,“娘娘且先行,妹妹想再坐一會。”
“好吧,”許皇后很是疲憊,由內命婦攙扶著,顫巍巍地離開西殿。
貴妃坐下來,望了一眼玉蕤,“你這丫頭的口才,令本宮頗為驚訝……方才,你故意……”
貴妃以為她故意為之?
“娘娘,玉蕤不說假話,……從前的我,確是這樣子的!”玉蕤毫不隱瞞,她心里的小九九是,這些后宮的婦人,個個都不省心,蛇蝎心腸一般,能遠離多遠就離多遠。
“樓柏荃的女兒既被人如此對待?”貴妃不由愕然。
貴妃望著她,眼眶里竟盈起水汽,是有感動,還是可伶,還是別的什么,……玉蕤看不懂。
“娘娘,”玉蕤輕聲問,“你,這是怎么了?”
“哦,沒什么,……有點感慨罷了!”
皇貴妃低眸,靜默了片刻,再抬頭來,眼眶內又是璀璨明亮的。
“都散了吧,”貴妃抬抬手,“今日,有些過了……本宮,沒有逼迫你們姐妹的意思,……”
“謝娘娘體恤!”溫氏上前,代為回答,“娘娘,臣婦帶著姑娘告退了!”
“退下吧!”
貴妃坐著,定定地望著她們離開。
貴妃臉上的神情,玉蕤很是琢磨不透,悄悄問溫氏,“母親,皇貴妃希望與樓家聯姻?”
“丫頭,不要瞎琢磨!”溫氏愣了片刻,又道,“不要好奇,對你沒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