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軍隊,無論打仗,還是敗,要頂天立地,以德行服人,……燕國大將軍宗翰私鑄貨幣的行為,是對王權法制的藐視。”翟牧憤然說道,“這種人德行有失,怎能夠與之合作?”
君子無德,便是自尋死路。
“殿下的意思,要幫我們嗎?”玉蕤的眸子一閃,臉上喜悅盈滿。
“嗯,”翟牧默然。
玉蕤心內大喜,“殿下若真有此意,我們合作生意的利潤,自當讓與殿下二三成!”
“做生意講究一個公平互利,”翟牧心里贊嘆,右手一擺,“幫了個小忙,逼迫你修改之前的合約,本王,跟那豺狼虎豹有何區別?”
“殿下?!”
這樣的翟牧,又讓她看不懂了。
翟牧保證,他會向王上進言,燕國使臣不夠誠心,二位使臣意見尚且不統一,王上定然不能放心與燕國合作。
玉蕤大大松了一口氣,此次出使沒辜負祖父的重托。
送走了翟牧,玉蕤剛回到屋。
阿蠻風風火火沖了進來,“姑娘,快快隨我去后院!”
“去后院?!”玉蕤很是莫名。
“哎呀!”阿蠻一跺腳,忙笑道,“瞧瞧我急火火的樣!姑娘,你那只花雕來了!”
“你說……說什么?”玉蕤激動不已,“是小鳳找來了么?”
“嗯,”阿蠻猛地點頭,“雕兒真是厲害,既自己飛來了!可是,它盤踞在樹頂,沒人能靠近它!”
“小鳳么?……快快帶我去!”玉蕤心里一陣歡喜,小鳳這會過來,定然是帶來了祖父的消息。
玉蕤拔腿便往后院跑。
阿蠻帶她來到后院的一顆古老的銀杏樹下。早春時節,銀杏樹發了新芽,樹枝上冒出綠瑩瑩的光。
玉蕤抬眸往上瞅,那圓溜溜的腦袋也正好探頭看下來。
小鳳看見了她,撲閃著翅膀歡快地朝她沖過來……一下就撲入她的懷里,貼著她蹭來蹭去,“啾啾……,咕咕咕,……”歡快地叫著。
“小鳳,辛苦你了!”
玉蕤蹭摸摸它的頭,摸著小鳳脖頸上的毛,突然,她的手觸碰到小鳳毛絨絨下有個突起。
玉蕤探下頭去,一枚細長竹筒,用絲線緊緊系在花雕的脖頸上。
玉蕤小心取下竹筒,摘下頂端的封鉛,取出一細長的絲綢,玉蕤展開這方綢布,一行熟悉的方正小楷字落入眼簾,
“不日北上,吾與祖父俱往,勿念!馳。”
看到這行熟悉的字跡,玉蕤的心莫名地一蕩。
阿馳加入樓家軍,北上抗敵嗎?
她走得很匆忙,都來不及去管別的,……
他既說,與祖父俱往?
他是怕雕兒可能會送不到信,別有用心之人獲取了信函,會對大軍產生不利影響,而只說祖父,玉蕤的心還是被震撼到了。
莫名的情愫滋滋瘋長。
辭去金羽衛統領一職,他與樓家軍一起抗敵,真不愧是她心里喜歡過的!
玉蕤的心忽地飛起,牽掛著邊境上的樓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