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過餛飩,她拿起一個湯匙,舀起一個大餛飩使勁到吹,……
餛飩差不多涼了一會兒,就送進了嘴里。
一碗大餛飩下了肚,玉蕤頓時神氣滿滿,“哎呀,真是美味!”
“呵呵,……你還真是能吃啊。”某馳公子優雅著劃拉著那碗餛飩。
他不過意思一下,吃了兩口便沒有再動。
他倒不是清貴,只是,這種路邊的小攤,……
“你,很浪費耶!”玉蕤瞥了他一眼,見他一臉清冷的顏色,她心里便來了氣。“你們這種貴公子,不知人家老婆婆的辛苦。”
“這?……”他蹙眉。
不過幾個餛飩,至于嗎?
“唉,”玉蕤搖頭,很想對他念一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想想自己有事要問,玉蕤忍住,沒有怒懟他。
“本姑娘若是又開罪大統領的地方,還請大統領多包涵!”玉蕤誠心誠意朝他鞠一躬。
“您是郡主,這個我可受不起!”寧馳趕忙拱手道,“郡主這是說笑話了,哪有開罪過我?”
郡主?
玉蕤這才想起來,因出使狄戎有功,皇帝老兒冊封了這么個稱呼呼。
她自己完全不以為意,這個人還當真了呢?
“嗯,”她認真點頭,鳳眸瞇起,“那本郡主有話要問你,你可如實說來?”
“郡主請講!”
“大統領,我祖父被刺殺那晚,您為何會恰巧在那條街上?”她鳳目灼灼,直瞪著他。
他身子一僵,
姑娘對這個所謂的真相,太持之以恒了!
他不慌不忙答道,“那晚,正好約了朋友在那喝酒!”
“嗯,喝酒?還約了朋友?”玉蕤心里好笑,“你喝酒,還穿著夜行衣?……難不成,是與你那朋友一起喝醉,兩個人一起比拼在暗夜行走?”
嘿嘿,看他怎么答!
“郡主說的是!”
他臉不紅心不跳,說得有模有樣的,“我這人孤僻,也沒有幾個朋友。那天晚上是約了無墨,你知道,無墨是我的暗衛。我沒喝過他,被罰在暗夜里奔跑。
郡主,你也知道的,……本公子,到底也是伯爵府公子,被人認出來,那也太丟人,……得不換上了夜行服。”
“你?……”玉蕤氣得呼地站起身,“編,你接著給我編!京城這么大!你為何是在皇城宮門外這條街上,不到別的地方去跑?”
“嘖嘖嘖,這應該是我與姑娘有緣,”
寧馳勾唇淺笑,“倒是成全了我們倆的緣分。千里姻緣一線牽,咱們倆這叫做,有緣月下來相會!”
“胡說八道!”
玉蕤被她氣得,很想一巴掌呼過去,狠狠拍打這胡說八道的家伙。
“不,真真萬確!”他還在貧嘴。
這人扯起謊來,都不帶臉紅的。
算了,真是敗給他了!
“本郡主心里很不爽!”她氣得呼呼的,邁開步子,就跨上了馬。“今天的餛飩,你結賬!”
臨走,她想起,這餛飩沒付錢。
干脆,都將這不是給他了!
“是,郡主!”他劈壞痞壞的笑著。
一雙黑眸閃著光,望著她背影越走越遠,直至看不見為止。
寧馳從褡褳里掏出錢付了兩碗餛飩錢,策馬往前走。
無墨悄然無息跟上來,“主子,您干嘛要這樣氣郡主啊!我很清楚那樣子,簡直恨死你了!您何苦如此?將您知道的告訴她得了!”
“不可!”寧馳搖頭,“她那個性子,眼里不容沙子,凡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那,您就不怕她記恨你!”
“恨就恨吧,”寧馳搖頭,“我也不希望,她對我存有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