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第二道罰雷又向東來殿襲來。
四郎見陳小貓呆呆在原地不肯躲閃,立刻躍上穹頂,瞬間結出一道防護結界。
第二道天雷雖然將結界擊破,威力卻被化去許多。
四郎趁電光還未降到陳小貓身上,拼盡全力結起玄天防護大印,推向那道勛白的電光。
驚天碎響之后,天降罰雷化為烏有。
他從半空緩緩降下,毫發無損。
滿殿狼藉,眾人有的慌亂中劃碎了衣物,有的丟掉了帽子。
喧嘩聲中,卻有人大力鼓掌。
陳小貓循聲望去,見蘇衡正看戲般望著自己和四郎,陰陽怪氣地夸贊道:
“謝閣主的修為當真讓人驚訝,居然可以毫發無傷地化解天雷。
難怪,謝夫人敢隨隨便便發誓。”
四郎臉色沉毅,低沉而響亮地發聲:“我夫人沒有撒謊,這天雷也未必是因為剛才的誓言。蘇衡公子最好不要信口開河。”
“呵呵,天道昭昭,眾目睽睽。誰是誰非,不必再深究了。”
蘇衡拾起酒杯,向四郎胸有成竹一笑,一飲而盡。
一時間,徽國官員都用鄙視甚至仇視的眼神望向四郎和陳小貓,有些人已經情不自禁地低吼:
“無恥之極!”
“奸佞!賣國。”
“狗男女……”
四郎和陳小貓本來耳識就比常人靈敏,聽到這些窸窸窣窣的言語,難免動容。
四郎心氣沉穩,還能壓制住性情。
陳小貓已雙手握拳,眼中盡是委屈憤怒。
她望向那只機關人,咬牙切齒道:“我行止坦蕩,蘇公子卻處心積慮要污蔑于我。今日我倒要看看,這究竟是哪家的機關人?”
紅衣一閃,人已到了機關舞姬面前。
她手指才伸到機關舞姬面前,對方立刻有了感應。
雙劍襲來,將陳小貓逼退七八步。
她猛然想起,自己現在只是筑基期修為,而這機關舞姬的戰力明顯超過自己。
四郎見機關舞姬一劍鎖喉,已將陳小貓逼入死地,立刻飛到陳小貓面前。
他一掌擊出,洶涌勁力立刻將機關舞姬震向半空。
這一擊蘊含極其深厚的靈力,那舞姬在空中陡然散架。
破碎的機關殘肢攜帶無限勁力,恰好砸向最靠近御座的十位藩王。
眾人猛然一驚,連御座上的魏王都睜大了雙眼。
一切來得太快,十位藩王還未來得及叫喊,致命的殘肢已到眼前。
剎那間,殿內又發出刺耳爆響。
十位藩王毫發無傷,他們身前各有數名影衛現身,將撲面而來的機關人殘肢擊成了碎片。
殿內齏粉飛揚,嗆得不少人開始咳嗽。
四郎對陳小貓搖搖頭,示意她稍安勿躁,將她拉回位置。
御座之后,有幽暗的雙眼盯著十位藩王的影衛看了許久,眼中掃過一絲陰翳。
蘇衡又笑道:“謝閣主出手太重了,不過,這機關人制造之法我們吳國既已掌握,剛才這堆木頭也算不得珍貴,就當送閣主了。”
四郎淡道:“機關之術實在是微不足道的術法,若吳徽開戰,無論貴國造多少機關人,都會是今日這般結局。”
“夠了!”御座之上,魏王忽然發出厲喝。
他轉向望向四郎,一臉義正辭嚴:
“四郎,今日你夫人偽誓在前,挑釁在后,你不加斥責,還處處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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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已經將徽國法度視為兒戲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