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哭得狼狽之極。
陸煙兒卻笑得直不起腰。
沈秋無聲一嘆,認輸似的上前把白天嘴上的嘴套取下來。
他順手拿出紙巾,把黑天的眼淚和鼻涕泡擦干凈,而后立馬洗手,好似手上沾了臟東西似的。
聽說魚片粥補腦,以后多給黑天吃魚片粥吧。
要不是這條狗是自己養的,他都想扔了。
陸煙兒把黑天的狗窩和白天的狼窩從空間里拿出來,再給它們拿了兩條小被子,放到桌子下面,對它們招了招手道,“快些今晚睡覺,晚上不準亂叫。”
白天站起來,張開狼嘴叼著黑天的后頸皮,把它帶到自己的狼窩里,又咬著小被子的一角給黑天蓋上,自己也鉆進被子里。
沈秋走上前給它們蓋好被子,把黑天的狗窩收回空間。
陸煙兒說道,“動物不都有領地意識嗎?我們家的狗和狼成精了,過得跟人似的,還知道湊到一塊兒取暖。”
沈秋看了窩在白天肚皮下的黑天一眼,眼神復雜地說道,“若不是白天是公狼,我都要以為它把黑天當它的崽子了。有人說剛生完崽子的母狼,會母性大發,把人類的崽子當狼崽子養。”
陸煙兒猜測道,“或許這頭狼沒當過爹,提前體驗一下帶崽子的感覺?”
沈秋眉頭微蹙,“這頭狼看起來也不小了,若是它一直跟著我們,怎么認識母狼,怎么生小狼崽?”
陸煙兒從沒想過這個問題,遲疑地說道,“我看話本子里養貓貓狗狗,都會把它們閹割一下,就不用擔心它們生一大堆,或是在外面亂搞了。”
沈秋聞言一怔,看媳婦的眼神有些奇怪。
陸煙兒臉頰微紅,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沈秋一言難盡地說道,“你想把黑天和白天閹割了?”
陸煙兒立即搖頭,“我才沒有這么慘無人道的想法!我還指望它們生一大堆狗崽子和狼崽子呢,咱們家也不是養不起,多養一些看家護院也好。”
沈秋的余光瞥向狼窩,發現黑天和白天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瞪大狗眼和狼眼看著自己和媳婦,身子不同程度地顫抖著。
白天還好。
黑天直接抖成糠篩了。
他收回視線,對媳婦說道,“下次討論這些的時候,還是背著黑天和白天吧,免得把它們怕壞了,鬧起脾氣來離家出走,被人抓回去煲成狗肉湯。”
陸煙兒嗯了一聲,洗漱一番便脫下衣衫,迫不及待地鉆進被窩躺好,只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面。
沈秋輕輕地把已經睡熟的沈蒼竹和沈杳杳從嬰兒推車里抱出來,并排放到床中間,自己追在床邊,拉好床帳便準備睡覺了。
陸煙兒玩著杳杳的小手,嘀咕道,“這還是天字一號房呢,店小二來一桶熱水都不給我們送。”
要不是空間里有水,估計還得折騰一會兒。
沈秋說道,“他不敢上來。”
陸煙兒一想也是,自己雖然給錢了,可總歸住的是別人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個規矩是店小二自己信口胡謅的,還是客棧的老板定下的。
反正明天要換客棧,就不糾結這些沒用的了。
她腦子里滿是今天看到的杏花,忍不住期待明日去摘杏花,順便看看有沒有小杏樹,挖幾顆栽到空間里。
……
沈秋很早就起來了,自己去樓下象征性地端了一盆熱水。
店小二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拍了拍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口。
剛剛真是嚇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