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站在公事上,而陽東全是為了私人恩怨。公私不分,他是活該。”葉滄海回道。
“講得好!剛才陽東過來告了你一狀,被我訓誡了一頓。此人,還是心胸陜窄,不堪大用啊。”衛國忠嘆了口氣,“不過,鄭通血案一直不能破了,這是咱們東陽府的一個大麻煩。對了,蕭洛月審出什么沒有?”
“這是案底,請大人過目。”葉滄海呈上了案卷。
衛國忠接過后細看了幾遍,爾后擱在一邊嘆了口氣,“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既然不是情殺,那又是為了什么?”
“這個就難說了,也許是鄭家的仇家。”葉滄海說道。
“鄭家家大業大,老侍郎在位時權力濤天,在咱們海州省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家族,攤上的仇家估計不少。大海撈針啊,可老侍郎又逼得緊……”衛國忠緊皺眉頭。
“屬下無能,不能及時為大人排憂解難。”葉滄海一臉愧疚。
“你表現不錯了,特別是望山芽子山寨的事處理得很及時到位。
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了,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只不過,此事涉及到老侍郎。
所以,我不能大張旗鼓的為你請功了,這點倒是委屈了你。”衛國忠一臉抱歉的說道。
“能為大人排憂解難,屬下甘腦涂地再所不惜,功不功的就算了。”葉滄海道。
畢竟,這事兒一旦承報上去,老侍郎的臉就被打了。
“你先去忙吧。”衛國忠擺了擺手。
“大哥,落雨坊的小鳳仙有請。”剛換下官袍走出衙門,已經黃昏時分了,陶丁嘻笑著走了過來。
“請我聽曲兒?”葉滄海轉頭看著他,問道。
“當然,美酒佳肴,鶯歌燕舞。小鳳仙的丫環玉兒親自送來的請貼,說是在落雨坊宴請大哥。”陶丁說道。
“宴無好宴,酒無好酒,這飯不好啊陶丁。”葉滄海搖了搖頭。
“小鳳仙肯定是為姐妹說情來了,這事兒,大哥你會把握分寸的。不然,要不直接給回了。”陶丁收斂了笑。
“回!呵呵,小鳳仙平時請都請不到,怎么能回了?去,就去。”葉滄海笑著搖了搖頭,在陶丁帶路下,直奔落雨坊而去。
落雨坊是東陽城最出名的聽曲看舞的好地方,當然,檔次也非常的高,一般承受不了。
特別是頭牌小鳳仙,你就是一擲千金也難她獻歌伴舞。
這世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令人好奇。
自然,每晚都有文人墨客,富豪武者們趨之若鶩,就是為了一睹小鳳仙之舞姿。
不過,落雨坊跟摘星城的流香園相比,檔次明顯低了一籌。
但是,落雨坊重在書墨之氣,淡而雅,金銀之氣沒那般的濃。
剛進去就碰到了好幾個熟人,像唐經東、李總鏢頭的兒子李飛鴻以及府同知趙松洲,東陽府吏房使劉鴻江都在。
不過,這幾位唐經東跟一伙江湖客們坐一張桌子豪放的高談闊論,而趙松洲劉鴻江以及戶房使江羅幾人坐另一張桌子。
正談笑風聲著時見葉滄海進來,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呵呵,葉大人也有這閑情過來聽曲兒?”江羅不陰不陽的笑問道。
“勞逸結合嘛,不然,人豈不得給累死了?各位大人都很懂得享受嘛,早來一步了。”葉滄海笑著應道。
“呵呵,我們在等人,葉大人請自便。”趙松洲并沒有邀請葉滄海坐同一張桌子的意思,連句客套話都不說。葉滄海倒是好奇,這幾個家伙在等什么人?
“葉大人,有沒安排桌子。不然,跟我們坐一塊怎么樣?”那邊,唐經東笑著站了起來熱情相邀道。
“我有安排,不過,唐老板怎么有雅興聽曲兒?”葉滄海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