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眼珠轉了轉:“你問我要過一枚玉牌,那玉牌是、是……”
他好似想不起來,又很著急,閉著眼睛拼命搖起頭來。
“你問我要過一個玉牌。”
他記起來了,何詢當年問他要過一個玉牌,也是于古修洞府中所得的東西,明明東西已經分清楚,對方事后還與他索要東西,他心里不樂意,所以沒有答應,后面把玩了一段時間,沒有發現特殊之處,也就丟下不管了。
秦慶豐有些不敢相信:“你是為了那個玉牌?”
這么多年了,終于把事情說了出來,想著反正秦慶豐翻不出手掌心,多告訴他一些又何妨,他冷漠地點了點頭:“不錯。”
而后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你可知那玉牌是何物?”
“仙人之物。”
輕輕的四個字卻如同在秦慶豐腦中炸開,他先是一愣,而后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仙人之物,仙人之物,就是因為這樣離譜的緣由你屠殺我整個宗門?!”
在秦慶豐看來何詢所謂的仙人之物不過是空穴來風,可笑自己就因為這樣的原因家破人亡,他不甘,不甘吶。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了被困幕布的傅玉耳中,不說秦慶豐,就是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何詢此人邪性,浮光大陸連飛升之說都只是記載中有只言片語,從未有人真正成仙過,又何來的仙人之物?
傅玉的視線落在一具白骨身上,秦浩的血肉已經蝕化,只余白骨;這時又有灼痛感從腳底傳來,她心中一寒,再次往腳下墊了一把靈劍。
她儲物鐲中的靈靴已經用完,幸虧還有不少靈劍,疊加墊起,這才保住了她的腳,若是再找不到出去的法子,自己下場也會和秦浩是一樣。
“秦浩,你怎么了!?”
突然起來的一道驚呼聲把秦慶豐驚醒。
我兒,我兒還活著?
他那死寂的臉上終于恢復了一點神采,拔出何詢胸口處的靈匕,在另一邊胸口處又刺了下去:“你把我兒藏哪里了?”
剛剛那聲音分明是從對方身上傳出來的。
接連被刺傷兩次,除了血液噴涌而出,何詢表情不見任何痛苦,反而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何詢確實是不耐煩了,尤其是這種滿身黏膩的感覺令他極為不適。
當年留下秦慶豐為的是掩人耳目,不然這二十多年在南陽宗所為怕是早就被人發現了,但是現在叫他惱怒的是,化尸袋中的兩人居然還活著?
“你以為這樣就能傷到我?異想天開!”
何詢嗤笑一聲,下一瞬變成一個骷髏人,渾身古銅色,沒有一絲血肉,然那頭顱還在張闔。
“好好的掌門不想當了的話,就收下你當僵兵吧。”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骷髏人,秦慶豐嚇得肝膽欲裂,摔倒在地,踉蹌著后退:“你、你不是何詢,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詢被他的樣子取悅,掏出一個黑色小袋,搖了搖問他:“我當然是何詢吶,你可想知道你兒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