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拔地而起,身影就像箭矢一般,直插上空。
鄭死芮拜倒恭送,斂容莊重。
……
茶社,三樓包間。
蕭翎坐在茶幾面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著。
橋龜年死死盯著他,目光充滿仇恨,可他沒有動手,因為他不是蕭翎的對手,再動手只會丟人現眼。
“橋少,別這么盯著我,目光殺不死人的。”蕭翎悠然掃視。
橋龜年氣的半死,怒道:“蕭翎,你別得意,等我師父回來,必然取你性命!”
“我既然敢來,就說明我算準了我不會有事。”
“呵呵,你別太自信了,你問問我師姐,我大師兄在師父心目中是什么地位。你廢了他一只手,就算師父他老人家慈悲為懷,不取你性命,但至少也得廢了你一只手,為大師兄報仇,否則我們起云峰在碧虛宮哪里還有面子?碧虛宮的弟子以后行走江湖,哪里還有底氣?”橋龜年心里打著如意算盤,師父如果能殺了蕭翎最好,就算不殺,只斷一手,蕭翎也必然成為半個廢人,這個時候他再出手取他性命,那就易如反掌了。
息紅眉有些悲憫的看了橋龜年一眼,欲言又止,從剛才師父跟蕭先生交手的情況來看,只怕沒有傷害蕭先生的意思。
不然蕭翎現在哪能這么悠閑的坐在這兒喝茶?
“息小姐,藏日大師去了這么久,會不會出什么事?”蕭翎放下茶杯問道。
橋龜年冷笑一聲:“我師父三品修為,區區扒墻的小賊,難道還能傷了他老人家嗎?笑話!”
“時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蕭翎喝了好幾杯茶,肚子都有些漲了,料想藏日大師的修為,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傷到他,他便起身要告辭了。
橋龜年急道:“你現在不能走!”好不容易把師父請出山,哪能這么容易放蕭翎走?
情急之下,一爪抓向了蕭翎肩頭。
肩頭一沉,蕭翎從他爪下脫開,反手抓住他的肩頭。
乾坤盤球!
橋龜年身形不由自主跟他雙手運轉起來,知道太極的厲害,急忙一個千斤墜,身形向后一墜,穩如磐石。
蕭翎也不盤他了,一腳問候他的褲襠。
“嗷——”
橋龜年一聲慘叫,捂著要害,一張臉都綠了:“你又踢這里!”上次被他踢到,緩了一整天才好一點,現在又踢同樣的部位,他還沒交過女朋友呢,要是斷子絕孫可怎么整?
這一腳還是蕭翎腳下留情,那是一個男人身上最為脆弱的部位,別說習武之人,換成一個孩子,一腳也能踢爆。
這個時候,藏日大師突然跌跌撞撞的進來。
橋龜年大喜過望,得意大笑:“蕭翎,我師父回來了,哈哈,你想跑?你跑得掉嗎?師父,這小子想要逃跑,您快打他,為我大師兄報仇!蕭翎,你死定了,哈哈哈!”
“大師,您怎么了?”蕭翎沒有搭理橋龜年,急忙沖向藏日大師,他是醫者,已經看出藏日大師受了重傷。
噗!
一口鮮血噴薄出來。
“哈哈,蕭翎,你被我師父打的吐血了……”
“是師父吐血了。”息紅眉瞪了橋龜年一眼,疾步上前攙扶。
橋龜年剛才被蕭翎擋住視線,沒有看到是誰吐血,但被息紅眉提醒,定睛一看,師父嘴角猶有血跡,驚怒大叫:“蕭翎,你竟然把我師父打的吐血,你完蛋了,起云峰三百弟子必然踏都武道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