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束手就擒吧,隨我回去見老佛爺,我會給你求情的。”
田爾耕冷笑:“你會為我求情?你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錯了。”
“你看你,傷這么重,先投降,我再找人給你醫治。”
“我不信你崔老六會這么好心!”
崔應元輕輕一笑:“你信不信我無所謂,投降就好,我不想跟你兄弟相殘。”
“你要我投降?做夢!”田爾耕知道落在崔應元手里,必然是討不了好的。
田爾耕知道崔應元的手段有多狠毒,自己研制出了一百多種折磨人的方法,任何人落入他的手里,只會被屈打成招。
鐵打的人到他手里,都會讓你乖乖認罪。
他不僅對別人狠,也對自己狠,他之所以病怏怏的,就是經常讓人用他發明的酷刑來折磨自己,以此得出不同的人的忍耐程度。
把人弄死容易,但在不能把人弄死的情況,又使人屈服,這是很難的一件事。
因為他抓的有些犯人,都是一些鐵骨錚錚的武道中人,他們的抗打能力和忍耐能力都很好,而且某些情況又不能把他們打死,所以必須利用一些非人的酷刑,讓他們的心理崩潰,把什么都給招供了。
這個時候用刑的度就要掌握的剛剛好,也就是他說的火候。
為了掌握好火候,他要親自給自己做實驗,也就留下了病根。
這就是一個瘋子!
像田爾耕這樣的人,也沒把握落在他手里,會不會屈打成招。
“師父,咱們投降吧。”高烈在他身邊小聲的道。
田爾耕怒道:“混賬!你以為投降他就能放過咱們嗎?”
崔應元微微一笑:“二哥,你就這么不相信弟弟嗎?”
“你我都清楚,你并不值得相信。”
“咳咳,二哥,你不投降,你以為還能逃出去嗎?這里都是我的人,咳咳,你也受了重傷。何苦呢?”崔應元苦口婆心的道。
“老六,你要有種你就殺了我。”
“二哥,想不到你竟然提出這種要求,咳咳,咳咳!”
突然,田爾耕背后一疼,一把匕首扎入他的后心。
他錯愕的回頭看著高烈:“為什么?”
“師父,對不起,我早就是六爺的人了。”
“你……”田爾耕突然明白,為什么高烈把他帶到這兒。
怒火升騰,一掌拍了出去。
但他重傷之下,這一掌的威力少了很多,只是把人震飛出去,并沒能一掌斃了他。
田爾耕嘴里噴出了血,怔怔的看著崔應元:“老六,你好心計啊!”
崔應元淡淡的道:“二哥,你這一生也只會逞匹夫之勇,要論謀略,你孫女還行,你,玩不過我。可惜呀,你孫女也命不久矣了,蕭翎是一路追蹤她到張家口的,你以為她能逃得掉嗎?”
“我殺了你這個狗賊!”
田爾耕大吼一聲,身形乍起,一掌朝天劈下。
崔應元手帕捂嘴不停的咳嗽,突然一腳踢了出去,正中田爾耕胸口。
噗——
一口老血,猶如雨下,點點滴滴。
田爾耕倒在地上,眼睛兀自不肯閉上。
高烈欣喜萬分:“這老賊死了,哈哈,六爺,從今往后,鞍前馬后,我一定追隨你。”他像一條狗一樣爬到崔應元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