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烈,你做的不錯。田老二迫于老佛爺的命令,一直不敢跟蕭翎動手,咳咳,沒有你的推波助瀾,他也走不到這一步。咳咳。”
高烈忙道:“這也是六爺謀略過人。田爾耕如果跟蕭翎動手,他要殺了蕭翎,就是違了老佛爺的命令,死路一條。要不然,他就得被蕭翎殺死。總之,他必須死。”
“很好,很好,以后你就留在我身邊乖乖做一條狗吧。”崔應元伸手摸著高烈的腦袋。
高烈點頭說道:“以后我就是六爺身邊的一條狗,六爺讓我咬誰我就咬誰……啊,六爺!”
他的頭頂突然多了一根釘子,扭頭不解的看著崔應元:“為什么?”
“你這條狗連主人都咬,我敢養你嗎?”崔應元平靜的看了高烈一眼。
高烈倒在地上,跟田爾耕一樣,眼睛也閉不上。
崔應元不停的咳嗽,咳著,咳著,就見院子的入口出現了一個青年。
劍眉星眸,面若刀削。
“你就是蕭翎?”
“你就是崔應元?”
“不錯,是我。”
蕭翎看著地上爬起來田爾耕的尸體,也是深深嘆了口氣。
一代梟雄,竟然落了這樣的下場。
剛才一路狂追,但高烈帶著田爾耕從胡同逃走的時候,正好從他視野消失,讓他找了好久。
神行術用于追人自然沒有問題,但找人不是所長,追人追丟了的時候,他也得跟正常人一樣找個半天。
“你連兄弟都殺,果然夠狠。”
“老佛爺收了十個義子都是閹人,我也不例外,但他們都是老佛爺親手閹的,這一點我是例外。”崔應元風輕云淡,像是在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你是自宮的?”蕭翎暗暗咋舌,這得多不待見自己的玩意兒,才能下得了這種狠手?
蕭翎只是想想,就覺得褲襠里涼颼颼的。
“我若不狠,活不到現在。”
蕭翎可以想象他們的生活。
老佛爺本身就是一個閹人,心理變態,于是收的義子也都要閹一遍。
一群心理變態的人在一起,自然就會發生很多變態的事,能活下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殺了田爾耕,回去跟老佛爺能交代嗎?”
“咳咳,咳咳……”崔應元一邊咳嗽,一邊退進旁邊的屋子。
過了很久,才傳出來一句話:“人是你殺的。”
蕭翎確實想殺田爾耕,主要是為了免除后顧之憂,但很顯然,崔應元利用了他。
心頭一急,朝著崔應元撲去。
哐當。
屋子的門關了起來。
蕭翎一見,門上全部涂滿了綠油油的粘液,想必是某種厲害的毒藥。
他不敢用手接觸,打出一道卍字金光,直接把門炸開。
與此同時,四面屋頂紛紛射下冷箭,手中蒼松古劍舞動,悉數將冷箭掃落,再進屋里,崔應元已經沒了蹤影。
再出屋子,四面屋頂的弓箭手也都撤離了。
只留下了院子里的兩具死不瞑目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