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恭敬的對蕭明遁拱手:“啟稟東家,其他各樓各洞都在趕來的路上,我和鐵道人帶著沛城鬼樊樓、滇南鬼樊樓、臨安鬼樊樓、寧州無憂洞、金陵無憂洞等一部分兄弟先趕過來。”
蕭明遁緩緩走向鄭死芮的尸體身邊,對賬房先生說:“找個地方,把鄭老二的遺體好生安葬,現在非常時機,是不能把他帶回國了。”說著,他抬眼看了看天,似乎是在尋找什么似的,又輕輕的嘆了口氣。
王休蓬憤憤的道:“主人,老二的仇還沒完,這一切都是因為老佛爺,殺了老佛爺這筆賬才算完!”
“咳咳,咳咳!”蕭明遁咳出了血,在他的面具底下,從面具的邊沿滴落。
鄭美娜緊張的過去:“三哥,現在先別想著報仇吧,你先要治好傷再說。”
現在不僅蕭明遁,蕭翎的傷勢也很重,這一場大戰,他剛剛恢復的功力又消耗了一大半,現在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了,如果不是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撐著,估計站都站不穩了。
王休蓬和軒轅墨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兩人身上都是血糊糊的,一部分是敵人的血,一部分是自己的血。
“先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吧。”蕭翎道。
幾輛直升飛機就停在小區的大草坪上,噠噠噠的轉動的螺旋槳,周邊的草木都呈低伏狀態。
鄭美娜回屋提了化妝的大手提箱,跟在蕭明遁身后,上了一輛直升飛機,蕭翎等人也跟著上去。
……
一處熱帶雨林,堆起一座高高的墳,鄭死芮的遺體就埋在了下面,連一副棺材都沒有,怕他的遺體被野獸叼走,蕭翎帶人在他的墳上壘了幾塊石頭。
蕭明遁矗立墳前良久,就像一座筆直的雕塑,一動不動。
肅穆,沉寂。
林中的鳥哀鳴,風聲嗚咽著吹過。
雖然鄭死芮只是蕭明遁的仆人,但這么多年出生入死,蕭明遁早已將他當成自己的兄弟,他從小離家,因為天煞孤星的命格,他也不敢與人走的太近。
唯獨鄭死芮,他的命格很硬,蕭明遁把他留在身邊。
但如今,鄭死芮也走了,蕭明遁就更孤獨了,他現在也很迷茫,到底是不是自己克死了鄭死芮。
“三哥,節哀吧。”鄭美娜輕輕挽著蕭明遁的手臂,柔聲道,“現在咱們該想一想下一步該怎么走。”
蕭明遁緩緩回過神來,對賬房先生和鐵道人說:“現在我和阿翎的傷勢都沒完全恢復,還不足以跟老閹狗正面交鋒,需要找個地方養傷。這么多人不能一起行動,目標太大,容易引人注目。金老二,老鐵,你們帶著鬼樊樓和無憂洞的兄弟,兵分兩路,先找個地方藏身,暗中與國內過來的兄弟會合。”
蕭翎知道三叔是想借著鬼樊樓的兄弟,去把老佛爺的人引開,這一著太冒險了,稍有不慎,這些兄弟就會淪為炮灰。
但是金老二和鐵道人還是拱手遵命,帶人迅速撤離。
“湄公河三角洲,都是湄派的勢力,而且這些勢力向外擴張,零零點點布滿整個安南。而且湄派的交游十分廣闊,在安南武道界一向很有地位,安南武道界的其他門派都很賣它的賬,估計他們會聯合安南武道界的其他門派。整個安南只怕都沒有安全的地方。”軒轅墨道。
蕭明遁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問:“那你有什么好的去處?”
“安南是不能待了,我們只能出國了,實不相瞞,其實我不是安南人,而是真臘人,我可以帶你們去我的家鄉,沒有人會發現的。”軒轅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