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仇卻偏頭避開了她,“別碰。”
說著,阮仇自己伸了手去,在觸碰到臉頰的一瞬間,那些線條便宛若活過來了一樣,在阮仇的臉上移動著,沒多久,阮仇的手指尖便被咬了個傷口出來。
他將手指伸出去,指尖上還帶著血,“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他的語氣很是沉重,令人聽著就有些心涼。
姜瑗收手重新拄著下巴,眼眸含笑的提及了另一件事,“你的大夫本事不小。”
“和解?”
“你到現在還沒死,說明你這大夫有些本事,對巫蠱之術也有些了解。”姜瑗應著,隨后便正色起來。
“你臉上這種蠱,名曰人面,是一種……植蠱,以人的血肉為食,不出一月便會爬滿人的身體,然后將人吞噬,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你這人面蠱,應當中了三四年了吧。你那大夫也是個能人,竟能將人面蠱單獨囚在你臉上,保住你這條命,也實屬不易。”
阮仇微微呡唇,眼神略帶希冀的望著姜瑗,“可能徹底根治。”
姜瑗沒應他,只又問他,“你是怎么中蠱的?”
人面蠱這種植物蠱,很是高端,可以歸屬于圣蠱中去,一般的苗疆巫蠱師可煉不出來,阮仇莫非是得罪了什么巫蠱大能?
提及中蠱的事,阮仇便苦笑起來。
四年前,阮仇才從父親手上接過天一閣一年多,年少心性易輕狂,自己接了個單子前往京城去暗殺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個道士,他本來以為這事是手到擒來,但誰知道那道士竟然是個巫蠱師,他一落腳,便被什么藤條纏上,掙脫不得。
那女人便道,她早就知道他是來殺她的人,所以給他下了點人面蠱借此警告他背后的主人。
阮仇知道自己背后無主,但怕那女人會直接殺了自己,他就應下轉身離開,隨即趕緊離京回到天一閣總部。
一路上那人面蠱已經在他身上成長,每日都撕咬著他的血肉,在那幾天里,他迅速的消瘦下去,甚至于能摸到自己身上的骨頭,他無數次以為自己要快死了,但想活的念頭撐著他回到了總部。
索性天一閣的大夫對蠱術有些研究,這才得以保住他一條命,只是自此之后,他便時時刻刻都要帶著面具。
之后,阮仇退了單子,再也沒有親自出手接單過,對巫蠱師的忌憚,也是在那個時候埋下的。
這幾年其實都還好,一直到昨天,黃七突然回來說他執行的那個任務目標,是個巫蠱師,而且給他下了蠱,昨日黃七掙扎的那生不如死的模樣,再度激起了阮仇心里的畏懼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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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他來了。
只是來之后才發現,姜瑗和上次他在京城碰見的那個陰氣森森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且好不容易碰到個真正的內行人,阮仇忍不住抱了點希望,這才會去詢問姜瑗能不能救他。
聽完這個故事,姜瑗看向阮仇的眼神瞬間帶上了一點憐憫,“你可真倒霉。”
這樣也能碰到個巫蠱師,還是個本事不小的巫蠱師,這運氣……和黃七一樣差得出奇啊!
阮仇沒在意她的調侃,緊跟著追問了一句,“你可能治?若是能的話,我的私產都能給你,還欠你個人情,不涉及性命的條件下,可以幫你做任何事。”
阮仇太想要恢復正常了,因為閣里的大夫已經控制不住人面蠱了,這個蠱早晚會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