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是和善的笑起來,渾濁的眼眸顯得有些幽晦,他摸了摸紅尾蝎的尾巴尖,而紅尾蝎卻紋絲不動。
老人這才解釋起來,“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這只是我養在這兒的看家的蠱罷了,它不會傷人的,只是見你有些喜歡,想親近罷了,并沒有別的意思。”
“原是如此,倒是我過于謹慎了。”姜瑗微微拱手賠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
她其實并不知道這種蠱到底是何物,所以這才輕而易舉的被老人給哄騙了去,這種蠱確實是看家蠱的一種,但卻是其中最為厲害的一種,就叫紅蝎蠱,但凡是被它給扎了一口,就只有當場斃命的下場。
不過這種蠱蟲極通人性,也并非見人就殺,也得聽從老人的意思,而且它也確實是因為察覺到了姜瑗身上的命蠱氣息,才想要靠近姜瑗的。
這一點,老人并未騙她,但同時,老人也知曉蠱蟲的異常,便對姜瑗也多了兩分探究之心。
他見姜瑗繼續查看蠟染的布匹,便又狀似無意識的問她,“這布匹的香味可濃?”
姜瑗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濃,倒是極為好聞,也不知是放了些什么進去?”
“這便是我苗疆秘術了,不便多言。”老人應著,這話說得頗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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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瑗卻沒有在意,只是和老人約定好了時間,準備明日喚人兌了銀兩送來,再雇人把這些布匹送回到揚州城去賣。
老人親自將她送出了門外。
姜瑗沒有回頭,她若是回過頭,便能看到老人唇邊揚起的詭秘的笑容。
黑夜沉沉,姜瑗和肆他們在客棧里會面了。
“今日你們可曾找到什么線索?”姜瑗沒抱什么希望的問著。
果不其然,他們也確實是沒找到什么線索。
暗十七輕嘆了聲,“只要我們提到邑沙苗寨,那些苗人的態度就會大變,極其的謹慎,我們若是想接著套話,難保不會中招。”
苗疆人就是這點不好,雖然不是人人都精通巫蠱之術,但確實基本上沒人都會那么一兩手,折騰人得很。
姜瑗微微點頭,何止暗十七他們如此,姜瑗自己出去問人的時候,哪怕拐著彎兒問到了巫蠱之術,亦或者邑沙苗寨,那些同她交談的人便用很是警惕的眼神看著她,仿佛下一瞬就要對她動手了一般。
這讓姜瑗再想問也問不出什么。
姜瑗便將目光放在了肆的身上,“你呢?”
肆從一進門就開始輕揉著額角,只覺得腦子微微有些抽疼,這段路,他恍惚是曾經來過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段路很熟悉。”
他身側的阮仇摸了摸鼻尖,回想了一陣,隨后微一拍手,“你們還記得我們進明月苗寨之前路過的那個山坡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我爹就是在那兒把你救起來的。”
那時候他跟著他爹出來跑江湖,是他先看到肆的,然后央著爹把肆救下來陪他玩兒的。
“你就是苗人,有人將你制成了蠱人,你應該是被人救出來,然后慘遭追殺,救你的人不知所蹤,然后又被阮仇的父親救下。這般說來,你的命可真大。”姜瑗感慨著。
不得不說,肆這運氣也太好了,換個運勢差的早就死得只剩下白骨一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