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州心里想著,沒多久,方才他派出去的下仆就回來了,道明了姜瑗的身份。
“未婚妻?”元州府眉頭微蹙,身后摸了摸下頜。
竟是未婚妻?
看來高鶴對這個未婚妻很是寵愛啊,連到東州來處理公務都要把人帶著……
他這邊在思索著,高鶴他們已然在這邊收整好了,姜瑗偏頭看著悠然喝茶的高鶴,“你明知道那州府大人在做什么打算,你晚上還要去赴宴啊?”
“為何不去呢,順便我們還能去看看對方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高鶴輕笑了下,這場晚宴可至關重要啊,這位元知州怎么個死法,就得看這場晚宴的時候,懂不懂事了~
姜瑗心里琢磨出了點高鶴的意思,微微搖起頭來,“你啊~凈算計著人。”
等入夜,元知州府里的下人便來了馬車接高鶴和姜瑗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元知州下午回府的時候收整了他的府邸,現在這府上可當真是清貧又干凈啊。
墻壁上掛著些許字畫,花瓶里插著三兩枯枝,府上來往的下人不過五六,整個前堂除了那面繡花的八扇曲屏外,當真是沒什么能拿出手的擺件了。
他正和高鶴說著話,他正妻便從屏風那頭走了出來,巧笑倩兮的微微行禮,衣著素樸,頭上戴著的也是木頭簪子,略施粉黛,要將姜瑗給帶到旁邊去。
姜瑗看了眼高鶴,待他微微點頭之后,她才跟著那位正妻去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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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知高督公的未婚妻如此貌美,和督公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元州府感慨了聲,帶著高鶴入宴。
這場宴算不上好,菜色都頗為普通,大魚大肉沒有,十個菜里八個都是素菜。
元知州朝高鶴頗為不好意思的笑笑,“怠慢督公了,只是現下東州這邊確實山窮水盡,下官手里頭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來招待督公的。”
他說著還微嘆了聲,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
“無妨。”這元知州也不愧是在官場里混了這些年頭,在他跟前演戲倒是滴水不漏的。
高鶴打量著元知州,隨后動了筷,好半晌才慢悠悠的提起來,“本公來前聽人說,你們東州的東西,格外的貴啊?”
“督公大人這是哪兒的話,誰不知道我們東州現下遭了難,是下官去和那些商人們講道理,讓東州的東西便宜了些啊!”元知州很真誠的說。
“這樣啊,倒是本公錯怪你了。”高鶴意味深長的說。
隨后高鶴淡然的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來,“朝廷的賑災銀還在路上,不過本公一路來瞧見不少的百姓日子凄苦,怎么不見東州府內設賑災放糧之地,百姓居無定所,東州內是沒有慈善堂嗎?”
高鶴此話一出,元知州心里就有些微顫,“這、實不相瞞,那地動時,慈善堂都被毀了,下官正在籌錢準備新修幾個慈善堂呢。”
高鶴這是看穿了他的把戲在提點他,還是藏著什么別的意思呢?
元知州心里糾結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