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從哪兒跑來的野雞?
景洛舟不冷不淡的問:“認識?”
時蘇又看了那年輕女人一眼。
何止是認識。
陳氏控股的千金,陳芯菲。
時蘇在時家的身份沒有太多人知道,但陳家與時家是故交,陳芯菲雖然現在跟時云音關系淡了很多,平時很少聯系,但小時候她卻和時云音好的像閨蜜似的,對時蘇這個不受寵的時家大女兒的情況,不是一般的了解。
她小時候也沒少被眼前這位眼高于頂的陳小姐奚落過。
陳家的家教還算不錯,陳芯菲那時候最多只是奚落,倒也不至于學著時云音做出什么欺凌的行為。
但陳芯菲的生長環境讓她早已適應優渥的生活,對于躲在時家幾乎在塵埃里生長起來的時蘇,常常都是用著俯視一般的視線,如同看一個下等生物,嫌棄且遠離。
兩家經常往來,久而久之,陳芯菲也習慣了時蘇的存在,偶爾隨父母云時家做客時,常常會要求時蘇給她倒飲料,給她送水果,傭人做什么就讓時蘇做什么,但時蘇給她倒的水切的水果她從來不吃,仿佛只是想致使她做事,對時蘇端給她的東西嫌棄的很。
她只是享受著她的自我優越,享受著這種她自己那時或許都不太懂得的懸殊察差距與詭秘的得意滿足感。
時蘇對她印象最深的一次,是陳芯菲坐在時家的客廳里用餐,聽見時棱康把時蘇罵的處處不堪,貶低她所有存在的價值,說她這種女孩子就算是被賣了估計都沒人愿意買,陳芯菲一臉天真的說:“不會吧,時伯伯,電視新聞里說,有很多年紀不大的女孩子會被賣到窮鄉僻壤的地方去,而且很受歡迎,賣到那種地方應該會有人買吧?”
當時陳芯菲的父母認為她說話不妥,不咸不淡的斥責了她兩句。
陳芯菲不覺得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悶聲吃飯過后就拉著時云音去玩。
兩個人抱著各種昂貴的娃娃坐在客廳里過家家,瞥見站在一旁正在看她們過家家的時蘇時,像是覺得周圍都被時蘇染上了下等的空氣,不高興的和時云音一起躲進了房間里,砰的直接關上了門,隔斷了時蘇沉默安靜的視線。
其實時蘇對這位陳小姐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些事情上,了解的不算多,后來也只聽說陳家各方面的生意越做越好,陳芯菲的父親在她十八歲的時候花兩億買了架私人飛機給她。
她實在是個很受寵,甚至連時云音在她面前都偶爾會暗暗眼紅的一位頂尖豪門的千金小姐。
陳芯菲上下打量時蘇的打扮,再又看見時蘇面前那些已經被精心打包好的購物袋,尤其看見那只她預約了很久都沒能買到手,卻竟然神奇的被景家二少分分鐘送到時蘇手里的愛馬仕喜馬拉雅鉑金包時,眼色變的愈加的難看。
“這包我都預約兩三個月了,一直讓我排隊,現在這算是什么意思?”她眼色不悅的質問商場VIP服務臺的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