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圈子里的人,她是藝人,易城是上市娛樂公司總裁,想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并不難。
接到這通電話,時蘇自己并不意外。
“時蘇。”
她看著正一臉滿足大口大口吃牛排的時綿綿,淡淡的對手機對面的人道:“有事?”
“你在什么地方?”
“家。”
易城在那邊靜了片刻后,道:“凱星公館?景繼寒的地方?”
雖然在媒體上許多事情沒有被挖出去,但是時蘇和景繼寒的關系,包括她住在凱星公館的這件事,的確是在小范圍內已經不是秘密了。
聽見她那邊沒回音,易城問:“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時蘇將一個兒童專用的小叉子遞給時綿綿,沉默兩秒便答應了:“時間?地點?”
“城央路的Noma西餐廳,半個小時后見可以嗎?”
時蘇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一邊吃牛排一邊好奇的抬眼看向自己的綿綿,說:“可以。”
琴姨今晚還沒走,留下陪綿綿畫畫,時蘇換了身衣服直接出了門。
相隔五年的時光,回來后的幾次遇見都是不了了之,每次都是冷目而視,多余的一句話都沒有談過。
但很多事情當年既然就沒有說清楚,如今就算是結束,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什么不能坦然相見的。
何況,五年前那場替舞事件,起因就是易城。
無論易城是要為時云音說話,還是僅僅要對她說些什么,這件事,的確在恰當的時候需要有一個了斷。
上次時棱康差點賣了她,也是在她心里點燃了一直深埋的種子,在時家相關的一切事情上,她都想迅速了斷,不想再耗下去。
……
城央路Noma餐廳,這是江市一家非常有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廳,但時蘇無心觀賞這里的服務與菜品,易城訂了個位置安靜的卡坐,她直接走了過去。
她到的時候,易城已到了,他正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景,聽見侍者引著時蘇過來腳步聲,他回過頭來。
時蘇穿的是很保暖的一件米白色大衣,頭上罩著個絨線帽子,一看就是本來在家里,隨便穿了套保暖的設備出來,一點都沒有想要打理自己的樣子。
偏偏她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時云音精致驕縱的像個公主,時蘇安靜又素凈的很少會引人注意。
當年,只有他發現了藏在時家別墅里的時蘇,那時候的時蘇才十五歲,被時棱康罰著去外面站了一夜,淋了一夜的雨,**的站在時家別墅前院的樹下,眼神純凈的像一汪清泉,但卻又安安靜靜無波無瀾,受了這么重的懲罰,那雙眼里竟然見不到一點委屈,明明看起來是個逆來順受的小姑娘,可在她清清凈凈不怎么愛搭理他這個陌生人的神態里,又藏著某一種說不出來的隱忍固執。
就像她現在這樣,明明外界現在對她的罵聲層出不窮,她只是一派清凈的坐在這兒,但卻不再是看似懵懂無知的少女,而是沉靜不動聲色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