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腳步一頓,回過頭,見男人仍是面對房間落地窗接電話的背影,并沒有回頭要繼續留她的意思,但剛才那句話卻的確是對她說的。
她猶豫了下,昨天和今天的肚子子絞痛簡直是噩夢,也不想再疼了,干脆也就走回床邊去,找到放在一旁的那盒藥,拿起來放進自己包里,轉身時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又回頭看向窗前的男人。
知道他在接電話,她也就沒打擾,也不管他聽不聽得見,客氣的輕聲說了句“謝謝”,便直接迅速離開他房間,沒再停留。
誰知剛出門,忽然看見從電梯那側方向走過來的景姒雪,景姒雪目光還沒向這個方向掃來,還沒看見時蘇,時蘇已經先看見了她。
時蘇只向那道身影看了一眼,便仿佛不認識又仿佛沒看見似的直接走,沒管景姒雪發現她從這個房間里出來會怎么想,更也沒有要去打招呼的想法,轉身走了相隔十幾米開外的房門前,開了房門進去,頭都沒回。
景姒雪卻在忽然看見時蘇從景繼寒的房間里出來后,腳步當場就僵了一下。
又是時蘇?
她今天一整天都沒能聯系上景繼寒,畢竟昨晚備用房卡的事情肯定已經被他徹底知道了,她想約他吃個飯都不知道應該找一個怎樣的理由。
好不容易想借著晚餐時間來找他,沒想到剛上到22層就看見時蘇從他的房間里出來。
而且看時蘇的頭發,像是還睡過一覺似的,發絲都還有點亂。
不是一年多前就已經分手了嗎?都分了快兩年了,現在這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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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回房間后直接吃了藥,下午已經休息過了,但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外邊還下著雨,她換了身柔軟舒適的衣服又躺回床上,一手拿著手機看影片方的微信群里的小心,另一手放在肚子上自己給自己按摩已經緩解了許多的腹部。
按揉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力道一會兒輕一會兒痛,怎么都沒有下午在景繼寒房間里睡著的時候,腹部上被按柔的那種感覺舒服。
她嘖了一聲,干脆不揉了,低頭回復微信消息。
影片方的負責人在群里說,這兩天他們因為暴雨滯留在港市的時間里也沒閑著,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聯系到港市這邊的影片贊助方,打算談談過幾天上映時的宣傳合作,約了明晚在市中心的紫金花大酒店貴賓廳一起用個餐。
國內的人無論是談什么辦什么事,飯局酒局永遠是最有效且最常用的方式,尤其娛樂圈里的各方負責人和老總們,也格外喜歡在飯局上談事情,幾杯酒下肚,稱兄道弟以后在圈子里互相依仗的言論就全都出來了。
回過消息后時蘇去泡了個澡,大概是按摩腹部和吃過藥的關系,這幾個小時肚子都沒有再那么嚴重的絞痛過。
從浴室里出來后,卻發現手機一直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