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剛才的確是冒險,但嚇退他并不是我的目的,大概是楚氏父子的境況給了我啟發,時東楊這種人有著太多不確定性,帝都時家目前又因為家產爭奪而情況復雜,我難免會被牽涉其中,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去吃牢飯,起碼至少幾年內他都沒辦法再出來生事,我也能得個清凈,反正他也的確是對我起了歹意,一點也不冤。”
景繼寒抬手,將她剛剛被時東楊拉扯的凌亂的頭發攏了攏。
男人向她投來的眼神是平靜的。
時蘇卻明顯能感受得到他在生氣。
她抬起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口,像時綿綿似的睜著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他:“剛才事出匆忙,我的做法的確又冒險又不夠周到,沒完全考慮過萬一事態無法控制后的危險和后果,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有任何事情都跟你商量,實在不行我就躲到你身后去,保證讓自己毫發無傷!”
話落,她又仰頭在男人下頜親了親:“真的,下不為例!”
景繼寒撫了撫她的頭發,像是對她這忽然孩子氣的撒嬌討饒又氣又無可奈何,低嘆道:“疼嗎?”
“沒事,最多被扯掉幾根頭發,我發量好著呢,不差那幾根。”時蘇湊向他懷里:“我剛才東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下午回劇組,今晚回南山別院我給你**蛋燜面呀~”
見他淡漠不說話,時蘇趕緊又豎起兩根手指:“我給你加兩個雞蛋!”
她又繼續:“再加兩個小菜,今天晚上我來下廚……”
見男人還是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時蘇干脆貼在他懷里,手指在他胸前戳了戳,小聲道:“我晚上陪你一起洗澡……”
果然,男人終于有所動作,卻是抬手將她的手握住,俯首在她發際吻了吻,又將吻落在她頭頂,哪怕只是掉了幾根頭發也難掩心疼。
時蘇抬眼笑瞇瞇:“所以景總是對一起洗澡有什么執念?還是對我的雞蛋燜面垂涎已久?”
男人的吻向下落在她唇上,含著她唇瓣啞然低沉道:“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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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時蘇在片場補了一整天的戲,直到晚上七點多終于拍完了大多需要補的重點近景鏡頭。
結束后直接開車去了江市市中心的商業街,到那一排的禮服高訂設計中心附近轉了一圈,選了一家進去。
景老爺子安排了周末的家宴,說是家宴,但據說宴請了不少親朋好友。
聽景老太太的意思是,老爺子這是為了正式對親朋好友介紹時蘇和綿綿,要讓孩子堂堂正正熱熱鬧鬧的進家門,也要讓所有親朋好友都見一見他的小曾孫女兒,這場家宴幾乎拿出了老爺子當年八十大壽時的陣勢,一點都不含糊。
時蘇身為景家的孫媳婦兒,又是綿綿的媽媽,自然要穿的大方得體些,但又不能像平時在外邊參加商業晚宴時的著裝,所以總要來訂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