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失火,嫌疑人直指她父親時棱康,更因為現在時向朝一直跟著她父親,所有矛盾所指向的都是他們兩人。
也的確是巧了,時棱康約她去吃飯,當天就發生這種事。
哪怕背后查出來酒后的背后靠山與京建有些關系,但關于她二叔時萬承的一些關聯倒是看不見,被掩蓋的很徹底。
時萬承這些天一直沒有回帝都,好像神隱了一樣,但其實事事都沒有離開他所操控的范圍。
何況時蘇和景繼寒的存在才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ICU重癥病房外,有保鏢進來說:“陸特助,景太太出了醫院,在正門前見了她父親。”
陸昭沉吟片刻后道:“知道了。”
“需要我們護送景太太回病房嗎?”
“不用,時家的問題她早晚都要獨自去面對,景先生即使不在,那些家事她也可以獨自解決,景先生在京建方面早已經為她鋪好了人脈和消息渠道,如果她會利用的話,暫時不需要我們出面。”陸昭頓了頓:“時愿那個小丫頭的門路摸清楚了?她沒什么問題?”
“那小姑娘在時家里無依無靠,一直都過的挺苦的,最近幾天時家人里只有她能進醫院,目前單看她自己的行動方面,沒什么可疑的地方,但其他方面還不能完全保證,不過目前她是一心陪在景太太身邊照顧,好像……聽那小姑娘說過,因為景太太幫過她,她一直喊景太太姐姐。”
“注意時愿的動向,但如果她什么都沒做,暫時不需要打草驚蛇。無論景太太現在要做什么,只要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都不必再去干涉,景先生目前狀況瀕危,她自然有她要做的事。”
保鏢點頭,打電話叫樓下跟在后邊的幾個人先撤回來,只留門前的兩個人繼續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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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蘇在醫院里又花了兩天的時間,將整個時家的商業布局和上下層中的每一個相關的脈絡網弄清楚,又將整個京建和時家在帝都的整體企業構造熟知了一遍。
中途她借著醫生已經不再限制她下床的這個機會,去了幾次ICU病房。
最開始走廊這邊的保鏢不讓她進,一再的請她回去,后來陸昭允許她進去過一次,但也只是在病房外邊的看護玻璃窗外向里望。
里邊的病房很大,儀器很多,景繼寒一直沉睡未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那個在火海中抱著她跳下三樓的男人,那個將所有求生的方式都放到了她身上,卻不顧自己安危的男人……
那個對她說,七年前他不在,七年后他永遠都會在的男人。
他就躺在里邊不動。
現在恐怕她就是趴到他的病床邊去求他一定要撐住,為了她,為了綿綿,求他醒過來,他也不會有任何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