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安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自己出城已經是板上釘釘賴不掉了,剛才自己在明堂說了謊言,那其實就是欺君。
如果李安要是說出自己前往竹賢莊,是因為一張舅舅的紙條,那么即使紙條不是真的,武則天也會知道,李安和李旦是一條心,這樣只會害了李旦和自己。
可是如果李安什么都不說,那就是黃泥落在褲襠了,不是屎也是屎。
一時之間,李安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重重的跪了下來道:“外婆...孫兒有罪,剛剛欺君了,韋石勉遇害的那天晚上,我確實出了城,不過,我不是去殺韋石勉的。
我和他無冤無仇,我殺他做什么?”
“你還狡辯...!”韋方質掙扎著起身,和李安四目相對道:“你不是去殺我長孫的,那你告訴我,你夜里出城是去做什么的,難道你是心血來潮出城賞月嗎...?”
一席話問的李安也是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坐在龍椅上的武則天微微的皺眉道:“李安...告訴朕,你到底出城做什么去了?”
一聲嘆息,李安跪在了下面,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他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這個態度,讓韋方質激動的喊道:“陛下...李安默認了,李安默認了...!”
武則天并沒有去理韋方質而是繼續的看著李安問道:“李安,告訴外婆,你那天晚上到底去哪里了?你倒是給朕說呀...?”
只是李安能說什么,說自己被騙去了竹賢莊,誰信呀...要是武則天問為什么被騙去了,李安說是因為自己以為舅舅找自己有要事商量,所以自己才去的。
你讓武則天怎么想,哦...朕對你這么好,你還向著你舅舅,并且如果將李旦給說出來,即使沒有這樣的事情,武則天又該多疑了,這就害了自己的舅舅。
李安又不能說,就是隨意出去的,哦...你隨意出去,正好就去竹賢莊,這也太假了一點。
“陛下...求陛下給老臣做主,為老臣的孫子做主呀...!”韋方質嚎啕大哭了起來,此時就連武則天都沒有了辦法,所以武則天只好道:“來人...捷郡王李安,有殺害韋石勉的嫌疑,先關入大理...!”
只是這個寺字還沒有說出口,一邊的上官婉兒又被小內侍告知,又有人在敲登聞鼓。
“什么...又有人在敲登聞鼓?”武則天露出生氣的笑容道:“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都來找朕的麻煩,好...朕就讓你們找麻煩,給朕將敲登聞鼓的人帶上來。”
很快...敲登聞鼓的人被帶了上來,而讓李安震驚的是,這上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憑簇,此時上來的李憑簇哭的是梨花帶雨,雙眼紅腫,來到明堂前,直接跪了下來。
武則天看著李憑簇有些驚訝的道:“李大家,你為什么今天要敲登聞鼓...?”
這個時候,李憑簇則是看著武則天道:“奴請陛下為奴做主,奴要來明堂之上狀告一名負心漢,這個人得了奴的身體之后,居然害怕自己的外婆不喜奴,所以就要和奴劃清界限,奴感覺委屈,所以請陛下為奴做主。”
“蛤...還有如此薄幸之人。此人是誰?”武則天一個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