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志剛捂著屁股,渾身棉花布條子飛舞地跑回家中,在家里等好戲的汪霞,聽到動靜連忙從屋里出來,還覺得丈夫這次速度快。
“他爹,這次這么快,順利不?”
話音剛落,手電筒照到男人一身衣服撕得稀爛,唬了一跳,“志剛,咋了?”
“快扶我進去,嘶!”
待汪霞手忙腳亂把丈夫扶進屋,打了盆熱水回來,看到趴在床上的丈夫,屁股已經腫了起來,血肉模糊,胳膊上也有四個血窟窿。
“這是咋回事?”汪霞帶著哭腔。
“他媽的一家子賤人,那狗在大棚里沒拴著,上來把我咬了,差點回不來,那狗太猛了,把我壓在地上要咬我脖子,要不是我拼命掙扎,就不是屁股問題了。”
“嗚嗚嗚,田志泉這個黑心肝的,故意不拴著狗,咬得太厲害了,這得、這得去醫院看看。”
田志剛屁股和左胳膊火辣辣的疼,身上其他地方凍得僵硬,剛才那一幕嚇得他到現在都渾身發軟。
“你把紫藥水拿過來消個毒,哪有錢上醫院。”
到了晚上,他就開始哼哼著低燒起來。
早上田志泉迅速把家里做完大棚出事的情況匯報給村長,村長來看現場,周圍田埂踩得亂七八糟,人腳印和狗腳印十分凌亂,好在大棚沒事。
村長又去田志泉家看了看那個匕首,很普通的一把匕首,村里好多戶人家都有這個。
“警犬果然不一樣。”
看到黑豹額頭上狗皮劃出一條長口子,露出里面紅色的肉,村長慢慢收回準備拍在狗腦袋上的手。
“福生哥,對大棚下手的人被黑豹咬了,在村里挨家挨戶搜一下就知道是誰。”
田福生想了想,“挨家挨戶搜不合適,一會兒我把這事用大喇叭廣播一下,村里人現在都盼著你種草莓賺到錢,大家也好跟著做,那些冬天閑的沒事的婦女們,肯定會四處打聽的。”
田志泉點點頭,才覺得自己考慮不周,要是那樣豈不是把全村人得罪了。
折騰了一晚上,一大早吃了飯,張春花帶著田小芽直奔縣城獸醫院,她本來想找隔壁村煽豬的趙三,找個縫衣針給黑豹把傷口縫合一下,有時候母豬生不出來崽,都是趙三劃開豬肚子,把小豬仔取出來,再給縫上,弄得挺好。
可田小芽不干,什么傷口感染了,沒有麻藥的,沒辦法張春花決定跟老姑娘一起去縣城獸醫院找獸醫。
兩人領著一條狗,田小芽還給黑豹頭上包了一大團紗布,走出去別提多醒目,還沒走到村頭大馬路,一路上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干啥去,狗咋了這樣的問題。
然后還沒等村長大喇叭廣播,村里大部分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田志泉家大棚又招人破壞,還帶了一把老長的匕首,幸虧狗厲害,把這人咬走了,只是狗也被匕首扎傷。
還有人說大狼狗嘴巴里的唾沫有毒,被大狼狗咬了要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不然會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