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想了想,問道:“略勝一籌,這一籌具體是多少?”
唐寧將一份折子遞上去,說道:“詳細的戰況,都在這封折子里了。”
魏間走下來,接過這封折子,呈遞上去,陳皇揭開看了看之后,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利刃以五人的代價,便將影衛的一百人全都擒獲,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天子親衛,也是他最得意的衛隊,居然如此的不堪一擊,即便是如唐寧剛才所說,不管是影衛還是利刃,都屬于他,但影衛在宮中當值,他心中自然更偏向于影衛一些。
唐寧抬頭看了看陳皇,拱手道:“陛下若是沒有其他的吩咐,臣就先告退了。”
陳皇現在心里肯定不爽,他再留在這里,未免有些看熱鬧的嫌疑。
想到昨日在唐寧面前夸下的海口,陳皇也覺得有些臉熱,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唐寧離開之后,陳皇臉色才沉下來,說道:“叫公孫影過來!”
公孫影還未得知影衛和利刃的勝負,但走進大殿,看到陳皇的臉色,也大概猜出了什么事情,面色微變,直接跪倒在地,說道:“參見陛下。”
陳皇將那封折子扔到她的面前,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公孫影翻開折子,看了看之后,面色變的更加蒼白,咬了咬牙,解釋道:“陛下,影衛訓練的時日尚短,等到他們真正的學會了蠱術,便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陛下也親眼所見,如今的羽林衛,根本不是影衛的對手……”
陳皇心中自然清楚,影衛的實力已經超出了羽林衛,只是沒想到他們和唐寧訓練出來的人差距如此之大。
他召公孫影過來,也無非是滿腔怒氣無法發泄,此人對他,還是有些作用的。
他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剛剛坐下,便有一名小宦官走進來,快步走到前方,將一封密信放在桌上,說道:“陛下,江南密諜急報。”
陳皇眉梢挑了挑:“江南?”
他的密諜遍布各州各府,平日里隱藏極深,沒有什么大事,是不會向京師稟報的,更何況是急報。
而江南又是朝廷賦稅的仰仗之地,一旦有變,將會對朝局形成巨大的影響,他撕開密信,看完上面的內容時,猛地站起身,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聽到“江南”的時候,公孫影便抬起了頭,又見陳皇表情變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拳頭握緊,眼中浮現出一絲焦灼。
……
唐寧出了皇宮之后,便徑直回了家。
好面子的陳皇要看的不是比試,他想看的是影衛的實力,早知道利刃那幫家伙都是死腦筋,他當初就說的再清楚一些了。
哪怕結果還是利刃贏,但大家裝的像一點,做成勢均力敵的樣子,使得結果沒有這么懸殊,陳皇的心里也好受些。
他的心里不好受了,就會想辦法讓別人不好受。
陳皇的好面子和小心眼,唐寧是深有體會的,只是還不太確定,他的心眼有沒有小到輸了一場比賽就給他穿小鞋的程度。
唐家后宅,趙蔓見他面有愁容,靠近他坐下,問道:“怎么了,吏部的事情很難嗎?”
唐寧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吏部,是你父皇啊……”
趙蔓眨了眨眼睛,詫異道:“父皇怎么了?”
唐寧將影衛和利刃的比試結果告訴趙蔓,她笑了笑,將頭靠在唐寧的肩上,說道:“放心吧,父皇雖然的確小氣了一點,但還沒有小氣到這種程度……”
“姑爺,姑爺……”
她話音剛落,晴兒慌慌張張的從外面跑進來,說道:“姑爺,皇宮里來人了,說是皇帝要你馬上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