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范羽,見過易前輩,方才多有失禮,還請前輩見諒。”
“好了好了,鷓鴣子怎么找了你這樣一個徒弟,文文縐縐的,好生無趣。”
易新仁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旋即拿出一枚丹丸,嘖嘖稱奇道:“看著火候和藥性,十足的新手之作,是你煉制的吧?”
不待范羽回答,自顧道:“黃芽丹藥性溫和,去丹毒滌真氣,乃是鷓鴣子成名之作,而你這丹丸,卻是增長火毒,刺激真氣,正好為之相反,倒是驚奇的很。”
范羽訕訕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錯了,本來想煉制出黃芽丹,結果弄出完全不一樣的丹丸。
“此地不是交流之處,事后可去易家尋我,說起來我還是鷓鴣子的債主呢,沒想到這家伙跑了。”
易新仁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方走幾步,身子一頓,居然傳音過來:“小家伙,另一盒子是毒丹吧?”
范羽愕然,尷尬不語。
“這東西別出手了,害人害己,此時不同往日,一旦被人識破,那些本就想離京的家伙,可會不惜一切代價,也會報復的,至于聽不聽,就看你自己了。”
說罷,晃悠悠的遠去。
余魁走了過來,吐了口氣,傳音道:“這是易前輩在護著你,不惜暴露身份,威懾一些心懷不軌之輩,不然咱們今天可就有大麻煩了。”
范羽心頭一震,稍微注意周遭,果然隱隱約約的,感受到一道道隱秘的視線。
“這些家伙,居然敢這么肆無忌憚了?”
“以前自是不敢,但現在可就說不定,離京之前,什么牛鬼蛇神都會蹦出來,固然有官府鎮壓,但一些心懷鬼胎之輩,還是防不勝防的。”
范羽警惕起來,對易新仁十分感激,方才還疑惑,為何其在黑市中這般招搖,原來是在保護他。
自己還是魯莽了,同時醒悟,這可是一個神秘而又危險的世界,大夏王庭固然武力震懾,但陰影之下,照樣是一片黑暗。
微微感嘆,看向易新仁離開的方向,卻未跟隨上去,這又是鷓鴣子留下的遺澤,不然今日后果不堪設想。
“現在知道了,方士的影響力了吧?固然有許多人愿意和方士結交,但更多人則是想著,如何利用方士,謀取更大的利益。”
余魁拍了拍范羽的肩膀:“不是所有修行者,都是觀星樓諸位同道這般友善,這也是觀星樓新人入內,要求極為嚴苛的原因之一,非正道不可入,心性邪意者不可入,不然咱們就不會只有這么點人了。”
范羽若有所思,觀星樓乃觀樓道人建立,聚集起來的同道,也不過區區不足二十人。
自己遇上困難,諸位道友莫不是慷慨解囊,各有幫助,甚至隱隱提攜,導致他以為,其他修行者也如這般。
看樣子,以后要謹慎一些了。
稍微收拾心神,瞥了眼余魁,哼哼道:“說起來,我比你先入樓,從輩分上講,我也是你前輩吧?哪有你這般口氣和前輩說話的。”
余魁身子一僵,有些氣急敗壞,指了指范羽,卻又不敢在此地發作,只偏過頭自己生悶氣。
范羽‘嘿嘿’一笑,收起毒丹,拍了拍手里的錢票,頓時心情格外好,足足有兩萬余圓。
自己制丹成本多少來著?
連帶著腳步都開始飄了,看啥都感覺可以買,但現實又把他‘pa’的狠狠打了一巴掌。
黑市散了的時候,腳步都開始發軟,捧著幾個大盒子,余魁在旁邊幸災樂禍:“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嘚瑟,看把你能耐的……”
“窮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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