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青寒一張臉一會青,一會紅。又氣又恨。
從來都沒覺得白盼盼是這么的牙尖嘴利過。
謝嵐風一雙丹鳳眼微微瞇起,笑得就像是只狐貍。“白五姑娘嚴重了。不過幾句玩笑話,還不至于上升到這個程度。”
一個白盼盼不足為懼,可未來安南王妃被人大庭廣眾的冷嘲熱諷。就不是個小事情了。何況他們這邊還沒站理。
“你確定這個玩笑開的小?”白盼盼起身,拍了拍裙褶。目光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眾人神色。心中不禁嘖嘖兩聲,只感嘆原主的人品不好。
“好啦,五妹妹,今天來就是圖個熱鬧,接下來是詩詞歌賦,我們快去找個位置坐下圍觀。”文晴拉著她去位置上了。
所有的座位都背蔭,視野開闊。能看到寬闊的木臺。
座位上的花果酒釀茶點,樣式精致,口感極佳。白盼盼忍不住端杯子。
一側頭就看到一個爽利的女子對她露齒一笑,遙遙舉杯。
白盼盼對她有印象,是賀國公之女賀韻。之前也是接了她的帖子的。沒想到在這里提前認識了。她也舉杯同飲。
“詩詞歌賦環節,以花為主題。眾人共賞,選出一個最好的出來。”文晴和文如淵兩兄妹將規則大家講了一遍。
上一場白盼盼先入為主,拔得頭籌。這一次嘉南縣主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我先來給大家獻詩一首,若是不好。還請大家多多指教。”微微停頓之后。就開始邁步,步伐很慢,但一步一句。
“世間花葉不相倫,花入金盆葉作塵。惟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此花此葉常相映,翠減紅衰愁煞人。”
“嘉南縣主才思敏捷,七步成詩,詩詞意境極美,而且借花喻人,堪稱佳作。果然不負才女之名。”藺青寒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
嘉南縣主身份尊貴,才名遠揚,又深得皇上和太后喜愛,容貌上也毫不落人之后,不管從哪一個角度來思量,都滿足他未來妻子的幻想。
即便嘉南縣主心中裝著安南王。他也并沒有覺得不能容忍,畢竟他自認為除了出生以外,他沒有任何一點比安南王差。
嘉南縣主這樣的女人,若是能征服芳心,那才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嘉南縣主習慣性的撫了撫耳畔的碎發,舉手投足之間,自帶驕矜。讓人覺得艷麗奪目而又張揚。她下巴抬起來,頗有些挑釁,“白妹妹你有興趣也來一首嗎?”
莫名被cue的白盼盼一口果汁嗆住,咳嗽了一下,這女人怕是和自己杠上了。非要自己出丑,她才會罷休似的。“你確定要我也作詩?不怕我搶了你風頭?”
“你有幾斤幾兩,大家都心里有數,說大話不怕閃了舌頭!”藺青寒等人心中還有郁氣,語氣也不是很好。認識多年,白盼盼壓根就是個胸無點墨的人!
眾人憋著笑,只肩膀聳動不停。
“行,你不怕就好。那聽好了~”白盼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白嫵莫名的有些緊張,看草包堂姐的模樣,她總覺得事情有些脫出她的料想之外,可記憶里白盼盼從來都對這些不感興趣,她只的心中安慰自己,白盼盼做這姿態,是唬人的把戲。
“花開不并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菊花高潔,不與世俗同流合污,以花自詡,自然不是情愛這等小女兒的糾結所能比擬的。
白盼盼姿態從容,一派淡然。
嘉南縣主拳頭握緊,指尖泛白。
藺青寒一臉震驚,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白盼盼一般。
兩首詩相比較,孰好孰壞一目了然。這樣的詩作足矣流芳百世,口口相傳了。
半晌,賞花臺下,男女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白盼盼自然成了眾人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