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燦爛的日頭,轉眼變了天,整個金陽縣都在煙雨蒙蒙中。
平樂收起了傘進了衙門的一間房里,她讓程蔚先行,她隨后再走,她得問清楚一些事。
“張大人。”平樂朝綠衣大人行了一禮叫道。
張辟——原本朝中的三品大臣,后來發生一些事被降職到金陽縣。
她想跟金陽縣的官府搭上線是因為他在這里。
張辟從滿是書的案上邊抬起頭邊說道:“昨晚聽說你醉了,沒能來赴宴。”
言罷,他慈祥的表情呆滯了一下,仔細瞧了瞧平樂和她身后的紫蘇,問道:“你怎么一身男裝打扮?”
平樂此時一身暗藍的男裝佇立著。
“因為有人追殺,男裝更方便我離開這里。”平樂老實的回答。
“何人敢在我金陽縣殺人?”張辟問道。
“我也不知。”平樂搖搖頭。
“大人我此番前來是想問你些事。”平樂道:“此事可能與我能不能活下去有極大的關系。”
“你問吧。”張辟想了想道:“之前那起案子你幫了本官不少。”
沉吟一會道:“此事又跟你生死有關,我會幫你護你安全。”
平樂心中安心一些,但又沒有完全安心,哄唇輕啟問道:“之前大人可曾遇到一位能讓人起死回生之人?”
“你……”張辟不答反問道:“怎么會如此問。”
“我擔心大人知曉太多,會給大人招惹殺身禍事。”平樂見他想問也沒打算隱瞞下去。
“我雖被貶,但還沒有幾個人敢對我動手。”張辟揮了下袖子,一張臉扳得正正道。
“平樂看著他,眼中露出一絲猶豫。
張辟笑道:“小姑娘,我這些年在朝中早看透生死咯,你不必為我擔心。若不能庇佑百姓,我這官當來何用?”
“大人清風明月,讓人佩服。”平樂心生敬佩,拱手一拳道。
張辟微揚起嘴角,笑著道:“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這話題轉得太快了,笑聲也讓一室的嚴肅再也沒有那么嚴肅,還帶有那么點歡笑。
平樂望了眼在場的捕快師爺。
“你們都下去罷。”
他不怕不證明他們不怕。
捕快下去,師爺留了下來,張辟道:“你也下去吧。”
師爺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轉頭出去。
“我之前住在金陽縣上的寺廟上,有一天晚上我和紫蘇睡覺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迷香,是一個美男子所放的迷香。”
“美男子?有多美?”張辟好奇的問道。
“容貌很是俊美,身上有種清貴氣,像是大戶人家里面出來的公子。”平樂尋思道。
“可否畫畫。”張辟問道。
平樂搖頭,顧盼生輝的眼睛睜大,顯露出滿滿的氣餒,她若是會畫畫,那就好了,她突然想學畫畫了。
“身高是多少,年約?”張辟說道。
“八尺。年約二十多。”平樂回道,“他還有一塊刻著雙魚的白玉佩,看起來價值不菲。”
“雙魚玉佩不少人有,但擁有看起來價值不菲的雙魚玉佩的人卻是稀少。”張辟說道:“按你描述的男子來看,我心里有一個人選,卻不知道是不是他。”
“是何人?”平樂微微抿著紅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