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味著不是在做夢。我揉了揉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屋內香爐白煙氤氳,爐內沉香淡雅的香氣彌漫著整個屋內。紫色帳幔,身下是一張極其柔軟的大床,窗口處的案上放置著一張焦尾琴,屋子中間擺著一張圓桌,桌上有一只青花瓷茶壺,五只杯子。
這是一座建在水上的木屋。窗外對面,是一道長約三千多尺的瀑布。
瀑布從峭壁上奔騰直下,水勢洶洶,撞到底下的巖石水花四濺,流水潺潺,水聲隆隆,響徹云霄。
我從來沒有見過建在水上的屋子,更沒有見過飛流喘急的瀑布。一時間,我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一道紫影自門口處閃過,還未來得及看清,那紫影已經半倚在床榻上。
是她!紫衣女子。衣還紫色,款式卻換成輕盈飄逸的廣袖流仙裙。
“小胖妞,你終于醒了。”她輕撫額角,姿勢慵懶。
“仙女姐姐,這是哪里?我怎么會在這里?我睡了多久了?”
她說:“你問的問題太多了,我怎么回答你?”
我說:“我……”
她說:“連今天的一起算的話,你已經睡了三天。這里是我的家,你是被我撿回來的。”
撿回來?什么鬼?我明明是在落日坡祭拜娘,怎么會……
見我仍一臉迷茫,她接著道:“那日下大雨,我碰巧路過,瞧見了你,躺在一處墳墓前,不省人事,我善心大發,將你撿回來。”
聽她這么一說,我豁然開朗。
“那墳墓里安葬的,是何人?”
“我娘……”我喉頭哽住,說不下去。
剜心的痛再次蔓延全身,將我拉回血淋淋的現實。娘走了,我的心也跟著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么,繼續待在村子里,過了及笄之年就隨便找個人嫁了,然后像娘一樣整天圍著丈夫孩子轉?
不,我不要過這種日子。何況,我還沒有抓到那個害死我娘的兇手,讓他跪在娘的墳前磕頭認錯。甚至,我連兇手是誰、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想報仇嗎?”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人已經坐在桌前,伸手倒了一杯茶水。
我搖頭:“我只想把他抓到我娘的墳前,讓他磕頭認錯,誠心懺悔,并不想殺人。”
“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即便是見到他,你有把握能抓到他嗎?”
我垂下頭,沉默不語。的確,以我的能力,即便是看到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可能還會被他一拳打死。
她單手托腮,沉吟了片刻,柔聲道:“嗯。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這些年我都是一個人走南闖北,四處漂泊,日子倒是過得悠然自在。但長日漫漫,一個人久了終究會感到孤獨。如果你愿意,我就收了你做徒弟,留在身旁做個伴。”
“真的嗎?”
我一臉的不敢相信,她武功這么厲害,若是真的肯教我,想抓住害死娘的歹徒豈不是輕而易舉?想到這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