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長相俊俏白凈,深受華山派掌門以及幾位長老的喜愛。
當然,還有一些華山派的女弟子。
錢楓慢熱,不喜歡與陌生人套近乎,經常用嘴巴去攻擊別人,也極討厭那些整日惹是生非還總拖后腿的糊涂蛋。
他把那些人,都列進了一本‘最討厭的人’的書名單里。
狐臭男就是他名單里最討厭的人物之一。
錢楓冷漠地掃了一眼我,瞥了一眼李念,最后目光落在歪了帽子衣服微亂的狐臭男的身上,語氣不耐煩道:“李廣妃,今日我們是以華山派弟子的身份來參加喜宴。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們每個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代表著整個華山精神面貌,幫規派風。所以,”他頓了頓道:“你自己丟臉就算了,不要把我們一起拉下水。”
原來狐臭男叫李廣妃。
一個大男人起了個女人名,虧他爹娘想的出來。
李廣妃聞言跳了起來,雙手插插腰,皺著鼻子齜牙道:“姓錢的,你把話說清楚。誰丟華山派的臉面了?要不是看在掌門人的份上,老子早就想揍死你了。”
錢楓平日里沒少揭他的老底揪他的小辮子,李廣妃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李廣妃擦了擦唇邊的口水,繼續罵道:“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只不過武功比我們好一點,腦子比我們聰明一點,相貌比我們英俊一點而已,神氣什么?世界上武功比你強腦袋比你靈光,長相比你英俊的人多了去了……”
錢楓快嘴地回了一句:“這三點中你沒一點比得上我。”
李廣妃暴跳如雷,捋袖子道:“錢楓,我們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誰不敢打誰特么是孬種。”
“你不光人長得丑,腦子笨,武功還差差我一大截。跟你這種人動手,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死瘋(楓)子,有膽你在說一遍。”
一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娃娃臉少年急忙擋在兩人中間,笑著勸道:“都是同門里的師兄弟,吵兩句就過了,何必傷了和氣。何況,這里還有外人在看著呢,可不能叫別人看了我們的笑話呀。”
兩人僵在原地。
錢楓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一絲情緒的起伏,他冷冷淡淡的盯著李廣妃,就好像他們兩個從未吵過架一樣。
李廣妃則氣得咬牙切齒,皺著鼻子眼睛都變小了。氣歸氣,卻終究沒有在多說一個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錢楓早已經被剁成了肉末。
熱鬧散了,沒得看。
李念一把拽住李廣妃的手臂,拖著他往石階級路那里走,歪嘴淺笑道:“廣妃兄,沿著這條路走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走到山頂了。你剛剛摔了一跤,帽子都摔歪了,還有這身衣服臟兮兮。我聽說啊,這次婚宴里來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你想想,一會兒宴會里么姑娘們要是看見你這般邋遢,只怕會覺得你這人邋里邋遢不修邊幅,在心里暗暗唾棄你哩。來,我幫你整理一下帽子。”
李廣妃一聽,嚇得立馬蹲在李念面前,急忙催促讓他幫自己弄好帽子。
“兄弟言之有理,謝了。”
萬一待會在宴會里遇到個十分中意的姑娘,而她卻因他衣帽不整覺得他這個人隨便而疏遠他那就麻煩了。
“走吧,錢師兄。”
娃娃臉似乎有些怕錢楓,他偷偷地打量著他臉上的神色,又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錢楓的衣角,觸電般的收了回手。
我收回目光,往錢楓和娃娃臉的方向看了過去。
卻發現,他竟然也正在看著我。
這個人的神情,眉毛,臉型,五官,都好像一個人——方天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