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容家有些事求到了項家,項家幫忙,這件婚事對容家才有意義。反之,這婚不用定,難保容家不會翻臉不認人。
“項七倒是有些年沒有見過了。”項辯語氣淡淡。
項承不說話。
項逐元在想事。
項辯冷哼一聲:“容家倒是會挑人。”
項逐元垂著頭,看似沒有任何不同。他知道父親說的是出身,勛貴嫡女又出身尷尬,能嫁給他又不引人懷疑。
項逐元卻不覺得如此,容度只是看中小七的出身?他看未必。
項逐元不等父親開口,直接道:“太冒風險了。”
項辯聞言皺眉。
項承不解:“怎么說?”
項逐元余光瞥眼父親,頓時冷下心神,更謹慎了些,他不懼父親,但小七的事情不行。他知道父親皺眉是對他的話不滿意,富貴險中求,項家和容家都是能舞起大權的人家,這些風險何懼之有。
項逐元語氣不急不躁,并沒有因為父親皺眉亂了方寸:“我的意思是對項七來說風險大。”
項辯眉頭舒展開,又恢復漫不經心。
項承眉宇間有絲落寞,聽懂了,如果容家劍指整個海域,小七是不夠容家看的。
項承突然有些怪自己魯莽,容度表現的謙遜就只是單純求娶。怎么就豬油蒙了心只想著這是小七的機會,卻忘了想,小七合不合適。
項承想到這里,猶豫卻堅定的開口:“齊大非偶,是我莽撞,愚弟還是再看看吧,畢竟小七還小……”
項辯瞬間看向項承,他在胡鬧什么?是誰把他們聚在一起的,現在反悔,這么多年還滿腦子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項承頓覺泰山壓頂。
項逐元卻不意外,有閑情品了一口茶,五叔腹有丘壑不假,但這些年遠離權勢,早已不在乎這些,項七能不能過的好成了他的執念。
項承頂著壓力沒有改口。
項辯氣的起身:“下次想好了再開口!”莫名其妙!扶不起來的東西!一輩子毀在女人身上,容家何嘗不是五弟的一個機會!
項承走在夜色里,也覺得有些可笑,拍拍侄子的肩:“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挺沒勁的。”
“怎么會,五叔自有計較。”
他有什么計較,這些年他早就忘了當初的野心,安于現狀,不思進取,如今連為項七撐腰的身份都沒有,還要依仗大哥,卻依仗的猶猶豫豫,難怪大哥要發火:“你覺得容家如何?”
“侄兒沒接觸過,不好說,但五叔就三個孩子,想留在身邊看管著也是情理之中。”
項承若有所思,似乎從這句話品出了什么,那絲被大哥砸出的一點身為男人的野心,又恢復平靜。
項逐元停在岔路口,恭手送五叔離開,過了很久起身,看向葳蕤院的方向。她已經到了這個年齡,即便不是今年也會是明年,她的婚事總要提上日程。
項逐元移回目光,壓下對這件事冷意,他該想一想。
……
容度聞言瞬間看向叔父,隨意搭在踏上的腳慢慢放下,一掃往日的散漫,眉頭皺起:“項家為什么不同意?因為我們是商戶!我們平日是不是太……讓他們覺得……”又立即恢復冷靜。
容占奎看著難得變臉的侄子,眼角帶笑,為這點事,這都要以勢壓人了?平時一口一個無所謂,娶不娶都行的態度是誰,誰揚言娶回來就擺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