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逐元被她的小動作逗笑,忍不住抱抱她,松開。這是他養了很多年的孩子,如今卻有人不費吹灰之力的想把她帶走,可知他養的多小心、多妥協,才有了現在的她:“我也沒有生氣……”
“我知道。”項心慈抱著他聲音輕快:“是我在賭氣,嘿嘿,都把你氣的來看我了。”項心慈高興的不行,可眼底有茫然有不高興還有有絲陰翳一閃而逝?
也這樣抱柳雪飛了嗎?有沒有在眾人的推搡中歡歡喜喜的帶她去看慶收舞,擁擠的人群里有沒有義無反顧的將她護住,她用的是什么香料,她記得柳將軍甚少用香料,不像自己不涂裝,也喜歡醺各種各樣的香。
哦!對了,項逐元還有貼心的準備了藥草,未婚妻收到未婚夫的心意是什么心情,有沒有一點開心,有沒有羞澀,有沒有被姐妹們打趣,有沒有收到岳父岳母的贊許,有沒有覺得你很貼心?你那天會騎哪匹馬,穿哪身迎親衣。
呵呵,沒心情祝福你們,自己過去吧。
項心慈放開他,攤開手。
“什么?”
“禮物啊!我都等了一天了!”
項逐元詫異的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心情莫名的一點點好起來,忍不住似真似假的問:“你不是已經有了?”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禮單。
項心慈理直氣壯:“別人的怎么能和大哥的比。”
項逐元一大早滋生的不安,在這句話里得到了安慰,迫不及待的從袖籠里掏出一個盒子,交給她,又有點不自信:“不如你手里的好。”
項心慈搖頭,將禮單扔給他。
一張印著容家旗輝的禮單草率的落入項逐元手里。
項心慈迫不及待的打開,兩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在盒子里散發著柔和的光,項心慈的眼睛一點點睜大,迫不及待的將小腦袋往他手臂上砸:“大哥,大哥,大哥——”
項逐元嘴角展開寵溺的笑:“別叫了,我聽的見。”手指穩健的打開禮單,掃了一眼,又快速合上,仿佛混不在意。可縱然他見多識廣,也不得不說:好大的手筆。
項心慈將盒子往大哥跟前送:“你聞聞,你聞聞,還有香氣。”
項逐元當然知道:“水里的夜明珠。”用抹香鯨孕養了十幾年,自然通體留香百年不散。
項心慈喜歡,她喜歡所有亮晶晶的東西和入眼光潤的禮物:“大哥最好了,我最喜歡大哥的禮物,大哥要進去坐坐嗎?”
項逐元用禮單敲敲她頭,屬你會說話:“還有事,就不過去了。”說著將禮單平衡的放在她頭頂:“走了。”
項心慈薅下來,對他揮手:“再見。”
三天后。
項逐元以項家的名義約了容度喝茶,即便事已至此,也一定不是項七答應,而是項家經過深思熟慮,做的這個決定。他希望容度明白,敲開項家門的是他砸下的財力,而不是私情。
容度無所謂,他要的是結果,一個不容再反悔的結果。
容度特意穿了一身符合京城當下審美的華裳,這雖不是他的喜好,但因為見女方親眷,他不覺得必須要堅持己見才能顯出他的與眾不同。
項逐元看也不看,穿什么都不能讓他眉頭皺一下,更不會為容度在這場定親前的茶會里增添好印象。
這也是容度第一次坐下來與項世子品茶,與莫云翳不慎圓滑一心為公的性格比,項逐元給他的感覺是典型的官場勛貴,穩如泰岳中不窺一絲他的情緒。
他與項七應該不熟吧,甚至說不出項七個所以然來,也是,據說項七從不出葳蕤院,項逐元就是代表令國公府來談兩家的婚事。
容度也放心了一些。
項逐元也在打量眼前的人,可也不得不說是一個人物。這樣的人以后再收編入朝,位高權重,以后送出的身份和禮物都能讓小七滿意,小七傾向他或許是板上釘釘的事。
項逐元卻不急,他給兩人倒杯茶。但這樣的男人有幾個是好脾氣的,小七偏偏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她雖不被重視,可不是討好人的性格。
小七轉身就走的時候他會去哄?小七鬧脾氣了他能低頭?一次兩次或許還行,次數多了,容度這樣出身的人,會有那個耐心。
“用茶。”項逐元老神在在,項七可不是一個自己決定了就一定不會反悔的人,一次兩次合不到一起或許沒什么,兩人頂撞多了,這婚成不成的了還不一定。弄不好半途,容度是怎么求娶的,就會怎么積極的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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