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調查,經濟糾紛是有的,其中因為打牌還欠了同村的鄧進發兩百來塊錢。
但鄧進發說了,鄧進財說過,年關的時候他家要殺豬,到時殺了豬,拿豬肉抵錢。
鄧進發也同意了,鄧進發說,他家曉不得是不是風水的問題,自已家的豬就是養不大,這年豬沒有,這過年總得要吃肉噻。
鄧進澤說了,到時抵豬肉的錢比市場價低點。
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
鄧進發還說,才兩百來塊錢,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牌友。他完全沒有必要干那犯法的事情。
鄧進發有人證,鄧進澤不在家的頭個晚上,鄧進發在鄰村親戚家參加婚宴。
其它幾個牌友也調查了,基本也排除了嫌疑。
那么鄧進澤能去哪里呢?
鄧進澤的媳婦趙春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那天晚上,他晚飯都沒吃就出去了,他會不會是被野豬給吃了吧!”
她這一句話,立馬又換來了婆婆一頓數落。
“天底下哪有見過你這號婆娘,詛咒自己老公死了,你好改嫁啊。”
趙春芳這話雖然不招人喜歡,但卻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村里又不是沒有出過村民被野豬給傷過的事情。
于是,在村長的號召之下,全村的勞動力開始搜山。
兩天之后,搜山完畢,鄧進澤就跟使了隱身術似的,連根毛都沒見著。
后來,鄧進澤那個半天打不出一個屁的老爹說了一句話,讓民警陳明眉頭緊鎖了起來。
又是鄧進財。
鄧進澤老爹說:“阿澤不見的那天中午,他跟我說了一嘴,說要去找阿財下山來殺年豬,也不曉得他去找阿財沒有。”
眾人皆嚴肅了起來,這鄧進財是出了名的不好惹的人物,鄧進澤的失蹤真的跟他有關嗎?
鄧進財家與一年前陳明來的時候大不一樣,房前屋后圍了一圈密實的鐵絲網,鐵絲網上牽了電線。
村長說,鄧進財是怕野豬所以才牽了電網。
鐵絲網中間一道門,門上掛著鎖。
王同說了一嘴:“大白天的還鎖著院門,他是害怕有人要來偷空氣嗎?”
鐵將軍把著院門,一行人進不去。
村長扯了嗓子喊了半天,就在大家以為鄧進財不在家的時候,他才慢吞吞的出得門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這個老光棍一如既往的橫,在村長說明來意的時候,他那一雙吊角眼半睜不睜,臉上那道可怕的刀疤扯出一臉橫肉。
“我說警察同志,他媽的不要有事就來找我,我臉上又沒有帖上犯人兩個字。”
王同心道,你臉上那道疤就是妥妥的犯人兩個字。
陳明這一次并沒有跟他客氣,跟縣公安局刑警周興學了一招,對這種人就不能客氣,你越客氣他越囂張。
“鄧進財,別他媽的給我橫,沒事我能來找你嗎?要是想去派出所住兩天也行,你放心,管飯哈,伙食還不錯。”
鄧進財不再吭聲,不太情愿地開了鎖,讓一行進了院子。
“大白天的為什么上鎖?”
“警察同志,我這門要是不上鎖,我這電網不是白裝了嗎?”
“私拉電網是違法的,我勸你盡早拆了。”
“警察同志,拆了也行,要是我被野豬給傷了,你負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