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長安跟著爸媽送出門去,房長峰剛從外面回來,手里還拎著用繩子串起來的兩條魚,遠遠地看到一群人從房長安家離開,開車離去,等人走了,才問道:“軍叔,這干嘛的,還開著車?”
房祿軍很謙虛地道:“沒啥,沒啥,市里來的記者,來采訪的。”
房長峰吃驚地瞪圓了眼睛,“記者?來干嘛的?采訪啥?”
“采訪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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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
房長峰眼睛瞪的更大了,“哪家報社的,還是電視?”
“說是市里的日報……電視臺也來了,那個女的就是電視臺的記者……”
房祿軍只想顯擺采訪,不想說兒子被搶劫,不過人家問也不好不提,不然還以為自己兒子犯事了呢,而且報紙都說了,接下來人家一看,就也就知道了,于是開始繪聲繪色地給房長峰吹噓起來。
房長安覺得好笑又無聊,打聲招呼,自己先回屋,給沈誠言回個電話,“喂,沈叔叔?”
沈誠言問:“采訪完了嗎?”
“嗯,人剛走,墨墨也一塊走了。”
房長安沒給沈誠言反應稱呼的時間,繼續說道:“我聽那個記者說,昨天晚上的那個人,是李小毅的爸爸,是真的嗎?”
沈誠言沉默了一下,點點頭道:“是,今天早上常超才給我說的,今天李小毅的媽媽到鎮上來了,不過好像還沒跟李小毅說。”
房長安遲疑了一下,問:“那他爸爸會判幾年啊?”
“搶劫三年起步,又拿了刀,而且錢還搶走了,也不算未遂,怎么都得三四年吧。”
沈誠言以為房長安有負罪感,勸他道:“不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都是李小毅的爸爸犯錯,跟你沒有關系,你是受害者,不要有心理壓力。”
“李小毅家好像也挺困難的,我主要是擔心要是他爸爸坐牢了,李小毅接下來還能不能上學……”
沈誠言嘆了口氣,道:“你程老師也在擔心這個問題,正想辦法呢,我原本想可以讓他媽媽到鋪子里來干活,但她家又不在鎮上。”
“年后我們不是準備多加幾種餡嘛,這樣頭一天準備的東西肯定更多,要不讓她媽媽白天來幫忙?”
房長安說出來自己的想法,“不用早起做包子,算兼職好了,這樣他媽媽來得及趕過來,就算家里地里有活,也可以周末或者假期做,實在不行還可以請假,或者給她按天算工資。”
沈誠言雖然生活在鎮上,但其實從小就跟真正的底層生活有多脫節,不夠靈活變通,聞言喜道:“這法子好,你小子這腦袋就是靈光,行,我這就跟你程老師說,她為這事愁一天了。”
“我就是隨口說說,具體怎么做,還得您來拿主意。”
房長安笑了笑,“那沒事我掛了啊,您替我向程老師問個安。”
“你小子花樣還不少,還問安……行行,掛了啊。”
沈誠言失笑,替媳婦解決了一個心事,心情不錯,答應著掛掉了電話,去找程夢飛邀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