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小姑娘對視一眼,都有點不解,王珂問:“什么是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
“朝氣蓬勃、意氣風發、熱血沖動。”
房長安連說了三個詞,倆小姑娘又互相看看,大概都把這理解為了他的中二病犯了,默契地忽略了這句話。
王珂問:“你到底要講什么啊?”
“你猜?”
王珂氣鼓鼓地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然后看沈墨。
沈墨看看她,然后轉頭看房長安,也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房長安伸手在她倆腦袋上敲了一下,王珂沒反應過來,先被敲了一下,沈墨有她的“前車之鑒”,躲過去了。
房長安也沒打算非要報仇,正要收回手,卻見王珂一把抱住了沈墨。
沈墨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抱自己,眨了眨亮晶晶的眸子,很懵地看著她。
房長安也愣了一下,懷疑她倆在自己面前秀恩愛,正要大喝一聲“好大的狗膽!”就見王珂抱住了沈墨,轉過頭對他道:“敲呀。”
房長安一愣,然后伸出手,“咚”地一聲在沈墨腦袋上敲了一下。
沈墨不知道是被敲懵了,還是被王珂的背叛驚懵了,又愣了一秒多鐘才反應過來,掙扎開王珂的手臂去打她,拖著尾音撒嬌地嗔道:“哎呀討厭~你干嘛要幫他呀~”
“他敲我了呀……也要敲你一下才公平……”
王珂笑嘻嘻地躲閃和防守,前面的幾個同學回頭看過來,因為人比較少,而且大多是女孩子,兩個小姑娘也不怕丟臉,鬧了好一陣才消停下來。
房長安見她倆只顧著找互相麻煩,沒有人計較被自己敲了一下的事情,心里面暗暗欣慰,很期待她倆能把這個好習慣保持下去,并且發揚光大。
“就像是背簍里面的兩只小螃蟹,就算有一只想要爬出去,另一只也會把她抓下來……最好一只被煮熟吃掉只會,會把另一只也扒拉到碗里來……嗯,最好都乖乖自己跳碗里來……”
過了會兒,劉貝與毛閃閃也到了教室里面來,卻不見宋棠,房長安有些奇怪地問道:“宋棠呢?”
沈墨道:“她中午去師大了,在圖書館跟玫姐一塊看書。”
約莫四點左右的時候,沈墨要回家,房長安與王珂一塊過去,先到寢室拿了水果,一同走路回去。
路上倆人又追問他市里面演講到底要說什么,房長安道:“我還沒想好,有些話想說,但還沒決定下來,因為說不說的,對于事實都沒有什么影響……”
演講比賽的事情,其實有兩方面的緣故。
一方面,他確實意識到了“做這個年齡該做的事情”,這是他與沈墨“私會”之后進行全面反思注意到的,覺得自己身上少了一點屬于這個年齡的朝氣,此后就比較注意和同學之間的交往,同時因為考慮到以后可能需要的“技能”,主動報了演講比賽。
而把目光投向市賽之后,尤其是得知會有市里面的領導在場之后,他忍不住地想要搞出點“不一樣”來,這就是情緒積郁導致的了。
他很清楚明年會發生什么,但無力改變,因此心里面一直都有情緒在積郁,就想要找點事情出來……尤其是還從沈墨那里得知了她舅舅也會去,進一步地加深了他的這個想法。
他想要把自己在舒昂心里的印象,從學生這個固定標簽里面拔高一些,提高一些重量,這或許能夠影響到此前自己說過的那些關于地震的話語的分量。
希望很渺茫,但總要做一些事情。
到了沈墨家里面,沈誠立與舒眉都不在,沈墨與王珂也并沒有多留,擼了會貓,又借了本書,然后就一塊回了學校。
晚自習的時候,宋長羨在講臺上表揚了房長安今天演講比賽拿到了一等獎的事情,表示祝賀,然后意料之中地把房長安叫到走廊上,問起他市賽的打算。
房長安把寫好的演講稿給他看了看,宋長羨拿回去作了一定修改,周二上午交還給他,主要是把一些比較不合適、不恰當的言論改成了稱贊、感恩,比如這些年的成就、的領導之類,屬于演講的場合絕對正確的導向。
房長安自然沒有什么意見,表達了感謝,并且表明了一定會好好準備的決心。
宋長羨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點了點頭,讓他回去上課,看著他的背影卻又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明確地決定了推優的人選,正在考慮用什么方式給房長安一定的補償,但想來想去,似乎也沒法給什么補償。
如果換了普通的學生,自己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基本就足夠了。
而對房長安,很大概率不會有作用,這小子要比同齡人成熟很多,他這么認真、負責的做班長,大概率也是早就瞄準了推優的名額……
房長安自然不知道宋長羨心里面居然在為難這件事情,上完上午最后一節課,吃完飯小睡一覺,然后掀開被褥,把床板上的兩個塑料袋拿起來疊好,珍而重之地帶去教室。
這是給下午電腦課準備的,按照規定是要戴鞋套,不過他的鞋套找不到了,于是拿了倆塑料袋來代替。
上課之前,房長安先到樓上找劉豐,商量一些問題:他準備先在windows上寫出一個小游戲出來,練練手,并且已經做出了比較詳細的規劃,連名字都起好了,叫《水果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