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分鐘之后,聽天獒收斂起了目光,然后搖了搖尾巴,身軀浮空而起:“算我輸了,今次之事就到此為止。不過我家老爺有言,你們再敢毀他的香火廟宇,就不是這么輕易就能了結的,你們六道司耗子尾汁。”
馬成功一陣呆愣,然后略含不甘的叫嚷:“你就這么走了?連一句都沒說他就認輸?這不公平,到底是怎么輸的,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聽天獒低下頭看了馬成功一眼,然后眼含戲謔的說著:“此人乃罕見的正人君子,貌似荒誕不羈,放浪形骸。其實持身以正,秉心以公,行有所止,言有所規。本座遍查他過往陰私,又監聽其人心聲,只覺無懈可擊,故而敗退。”
然后它就在語落之際身影幻化,驟然消失在這片天地之間。
馬成功有些發懵,然后以無法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李軒:“正人君子李歉之?”
他心想不對啊,為什么同樣是喝花酒,這家伙怎么就是正人君子了?
此刻不止是馬成功,遠處的彭富來與張岳,也是面面相覷。都在想那家伙都是正人君子了,那我們說自己守身如玉也不過分吧?
李軒則微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揮著手:“慚愧,慚愧!隱藏了這么久,卻還是被這位獒兄發現了本質。愧不敢當,愧不敢當!”
他心中喜不自勝,今天白得一場大功不說,還有了進入藏七層的機會,那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
至于那錢財的獎勵,對于他來說,反倒是最不重要的。
可與此同時,他也在奇怪聽天獒與紅衣女鬼對視的那一幕。
李軒心想那聽天獒為何會害怕?這一定是有著緣由。
可隨后他就壓住了心緒,向四面抱了抱拳:“各位兄弟姐妹,小弟今日會在對面的弘鼎酒樓包下二百桌最上等的流水席,各位如果有空了,想要用餐,只管過去報小弟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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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眾人都紛紛散去,李軒就走到朱雀堂大門一側,找到了猶自恨恨不已,看著聽天獒離去方向的江含韻。
“校尉大人,卑職這就算是應過卯了。”
江含韻終于回頭,眼神復雜的看著李軒。她似乎也有些不甘,意外于李軒沒有經歷公開處刑的結果,同時還有些殘余的羞怒。
不過在幾個呼吸之后,江含韻就恢復正常了:“干勁很足嘛!醒來后的第一天就來當班,今天還額外多練了兩輪。”
李軒很意外道:“大人你怎么知道的?”
他在想這女人,該不會是也有派人跟蹤他?
“是小雷雷。”
江含韻抖了抖袖,讓那只三尾靈狐從袖子里面鉆了出來:“它的血脈雖然不如那頭聽天獒精純,可好歹也是白澤之后,神獸后裔,我讓它盯著你呢。”
李軒卻失望不已,虧他剛才還刻意把身體往旁讓了讓,試圖將身后的紅衣女鬼暴露在江含韻的視野中。
可無論是江含韻,還是她的靈獸,至今都對女鬼的存在一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