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薛云柔的眼中,顯露出了惑然之意,心想這哪來的打鼓聲?
李軒則努力的按住圓桌,一邊咒罵這圓桌怎么就這么矮了?一點余地空間都不給他,也太輕了,壓不住一個武修的出鞘;一邊則控制著自己如火一樣的吐息:“可我現在哪里都不想去,就只想看著你。”
直到此刻,薛云柔才注意到李軒的異常,她俏臉上頓時布滿了紅霞。
可李軒的這句話,也讓她情動不已。
薛云柔猶豫了半晌,正想著自己該不該從這只危險的獵食者身邊逃開,就感覺自己被李軒猛力一拉,不由自主的坐到了李軒的懷中。
當親身體會到那打鼓聲的來源之后,薛云柔的臉,更是殷紅似血。
可更讓她吃驚的是,李軒居然雙手托住她的后腦勺,直接就來了個相濡以沫,
薛云柔的雙眼圓睜,先是不敢置信。可隨后她的眸光,就漸漸溫柔,甚至是迷醉于其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山已枯,石已爛,李軒才放開了手,長吐濁氣的同時,主動將薛云柔推開:“你在這里等等,我去一個地方,稍后再過來。”
薛云柔的神智則是恍惚的,她都不去擦唇角旁的銀絲,一手拉住了李軒的手,語中微含怨意道:“你把我弄成這樣,這就走了么?”
李軒則是苦笑著說出了實話:“我剛才喝了三百年份的天瓊原漿,然后還被雷法煉體了。”
他已經準備好找個私密點的地方,用麒麟臂來解決問題了。
李軒不是不想當禽獸,可他終究還是希望兩人的第一次,是在兩人情投意合,水到渠成的情況下。
“三百年份的天瓊原漿?你還做了雷法煉體?你是瘋了?”
薛云柔先是吃了一驚,然后就臉色微寒:“軒郎你這是準備去找誰?”
她將李軒強拉了回來,然后也學著李軒,主動將自己溫熱的紅唇覆蓋了上去。
這一刻,李軒只覺自己腦海一炸,幾乎所有的思緒,都被‘啪啪啪’給占領了。嘴里也發出了野獸一樣的吼聲,準備將自己的獵物推倒,吃掉!
可就在這個時候,二人聽到樓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伯母您不用陪的,今日我是私服出游,您不用太多禮數。您知道的,我與云柔她就像是親姐妹一樣。以前在北京城的時候,也不止一次到過她的閨閣。”
“也是。”這是一個婦人的聲音:“云柔她從六道司回來,就在樓里凝練玄雷道體,一直沒出來過,公主你直接推門進去就是。”
長樂公主?還有薛夫人?
樓內的兩人都神色微變,然后李軒就神色慌張的四面張望。他想自己偷吃人家小白菜這種事如果被發現,該不會被打死吧?
薛云柔卻比李軒鎮定得多,她認為哪怕被發現了,那也沒什么。她已認定了軒郎,非他不嫁,自己又非凡俗之人,又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
可在自己母親與好友面前,這情況還是很尷尬的。
故而薛云柔念頭一轉,就往床指了指:“你躲到被子里面去。”
李軒沒多想,就依言藏到了被子里面。薛云柔則匆匆整理了一下床,盡量把李軒的兩側堆高。又塞了幾張符,掩蓋住李軒的氣息。
才剛做完這些,外面的門就傳來了三聲叩響:“云柔,現在你方便么?”
薛云柔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公主殿下請進。”
讓她松了口氣的是,進來的就只有長樂公主,后者則一愣神,感覺今日的薛云柔,竟是艷光四射。
“云柔,你該不會是忘了吧?”長樂公主上下看了一眼發絲凌亂的薛云柔:“說好今天陪我去取新打的頭面,順便一起去大報恩寺的琉璃塔看看的。可你這模樣,是打算就這樣陪我出門?”
薛云柔心里不由‘咯噔’一聲,忖道她這幾天只顧著軒郎,還真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