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扶桑劍豪,怎么就這么慫?
要知道他們這邊四個人,連一個天位都沒有。
小野寺景剛則深深一個呼吸:“冠軍侯大人,如果你有什么案件需要賀茂師傅協助,他一定會去的。
會同館代表著大晉的臉面,聚集著諸國的使者。我相信冠軍侯大人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一定不希望在這里鬧出什么風波吧。”
李軒則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別太想當然了,小野寺閣下。”
不過賀茂一刀齋既然將這頭鹿交了出來,他也確實不好下殺手。
他探手一招,將那囚籠甩給了一旁的薛云柔。后者則一個拂袖,直接將這頭鹿與籠子,都裝入到九天十地辟魔神梭。
李軒此時又一個探手,以琉璃浩氣凝聚出一只擎天大手,往旁邊正準備悄然離去的司正梁抓攝了過去。
“司大人,你隨我走一趟吧!”
司正梁當即臉色大變:“你敢!我不是什么司大人,也不是什么司正梁,乃是扶桑副使伊藤正梁!”
他意圖以自身浩氣對抗李軒,卻僅僅被李軒的浩然正氣一個抓攝,就轟然粉碎,然后身軀不受控制的被李軒強行拖拽過去。
司正梁慌張失措:“賀茂大人,小野寺大人,請你們說句話!”
可小野寺景剛與賀茂一刀齋卻都是臉色沉冷,一言不發的看著李軒強抓著司正梁的衣領,踏出這扶桑館的大門。
而就在李軒離去之后,賀茂一刀齋的唇角頓時溢出了血絲。他幾乎將牙關咬碎,無邊的刀意,將周圍的木板都盡數粉碎成渣。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小野寺景剛則苦笑道:“賀茂師傅,中原人有兩句話,一句話是忍辱負重,一句話是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朝著賀茂一刀齋深深一禮:“我看得出來,那位冠軍侯確實對您動了殺意,我們現在,也沒必要現在就與他正面沖突。為了將軍大人的托囑,還請賀茂師傅忍耐一二。”
賀茂一刀齋輕哼了一聲,他何嘗沒看出來。
今日一旦動手,小野寺景剛或能保全性命,可他賀茂一刀齋一定會死在此處。
而在事后,那位冠軍侯不用付出任何代價。
關鍵是他沒有把握,將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斬殺。
僅是那個穿著六道伏魔甲的女孩,就讓他必須付出六成的心力與之對抗。
賀茂一刀齋握刀的手卻青筋暴起,只覺胸中郁恨難以宣泄。
直到他看到身后,自己親手寫下的一個‘忍’字,才勉強平復住情緒:“那么伊藤正梁怎么辦?他會不會泄露消息?”
“應該無妨!伊藤正梁是為勘合貿易而已,他對將軍大人謀劃之事所知不多。”
小野寺景剛雖然這么說著,臉上卻現出了幾許憂色。
司正梁的確不知道他們使團來大晉的真正目的,他卻知道一些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