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著急。”李軒鎮靜如常,不動聲色:“從十重樓到天位之境,孩兒估計得好幾年呢,沒這么容易突破,何況我與先帝的情況不一樣。”
其實天位之境對他說就如探囊取物,接下來的幾重樓修為,就是慢慢積累的過程,可這個真相肯定不能對劉氏說。
李軒心想自己又沒像景泰帝那樣修‘鎖元秘法’,自我結扎。
且天位境界能生的也不是沒有,看看晉太祖,人家可是足足生了二十六個兒子。
“何況大嫂她不是有孩子了嗎?我老李家傳宗接代又沒問題,母親你何需這么急不可耐?”
劉氏面色更加青黑了:“你這說得什么話?孩子當然是越多越好。我誠意伯府如今是后繼有人,可你的汾國公,你的靖安伯爵位呢?你這拼死拼活得來的一身功業,兩個爵位,李軒你要交給誰?”
之前李軒偵破襄王逆案的時候,天子曾有旨意,蔭封李軒一子為‘靖安伯’。
也就是說他這一脈可以繼承兩個爵位。
至于汾陽郡王,這是降等世襲的爵位。如果李軒不在了,他的后代繼承的是‘汾國公’。
李軒凝神想了想:“其實這爵位還給朝廷也沒什么不好的。”
如今保證他的船不翻,才是第一緊要的大事。
至于孩子,還是隨緣吧——
李軒來自于現代,在這方面沒有執念,意愿不強。
劉氏卻氣得一個倒仰:“你這個混賬!”
她看見獨孤碧落掛在腰側的馬鞭,當即搶過來就往李軒抽,將李軒趕的到處亂竄。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家這次子的翅膀已經長硬了。李軒他連逃跑也逃得沒誠意,偶爾挨上她幾鞭根本不痛不癢,連一個白印子都沒留下。
反倒是她的手,被李軒金身霸體的反震之力給震疼了。
所以劉氏追了一陣子就放棄了,她氣呼呼的想,看來這樁事還是得靠自己。
此時劉氏也看見了門口,正幸災樂禍望著李軒的聽天獒。就心想小軒這家伙,要是能像聽天將軍那樣能生就好了,最好一生一大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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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頓下來之后,劉氏就首先通過院墻上開的側門,去了隔壁的道觀。
她已經聽李四海說了,天師張神業這幾天都居住在這座道觀里面。
天子駕崩之日張天師恰在京城,他作為朝廷冊封的正一嗣教真人,不得不留下參與主持先帝的葬儀法事。
還有天師張神業的妹妹薛夫人,最近也在這邊閑居。
她來的時間恰好,張天師剛好結束了今天的水陸道場,回到道觀內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