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它沒有魂飛魄散,僅僅從這一點來說,還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
林辰摩擦著下巴,一臉怪異地自問道:“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太惡劣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個大魔王。
本身來說,人家喬玉肅撐著一口怨氣來找他報仇,就是一種天地規則的體現。
冤有頭,債有主嘛!
但是。
人家來了之后,他不僅沒有讓其報復成功,反而還要讓其接受他所做都是對的這種惡劣想法。
這,就有點過分了。
“兄弟,對不住了,誰讓你要對我家人下手來著?還要讓我藏不住了,這是我完全無法忍受的,所以只能讓你去死了。”
站在原地,林辰望著虛無的面前,嘆息一聲道:“我隱隱覺得,未來咱們還會相見。
如果以后有機會遇到,我會給你一點補償吧……”
說到這里,他又加了一句:“當然,前提是你沒有記憶,也不會再跟我為敵,否則只能讓你再來一次了。”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恰好是午夜時分,林辰搖搖頭,上床便呼呼睡了起來。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群人徹底懵逼了。
……
“頭兒,你是不是感覺錯了?明明那么大的怨氣,一定會化為鬼魅,你現在卻說他已經要去投胎了,這……”
黑夜中,路途上。
一張粗狂的臉龐上,滿是怪異,緊緊看著臉色同樣詭異的神捕司捕頭,極其不相信地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我也覺得奇怪……”
周烈一臉怪異地掐算著手指,再度確認了一次后,他繼續道:“但事實就是這么個事實,他確實是去投胎了,而且一點的怨氣也都沒了。”
旁邊兩道身影面面相覷。
開始提出質疑的人,深深地低下了頭,極其懷疑地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咋就不靈了?”
另外一個人,則是晃悠著腦袋道:“頭要是沒算錯的話,豈不是說兇手從此就要逍遙法外了?”
“是啊。”
周烈感嘆似地嘆了口氣,糾結地砸吧砸吧嘴道:“兇手肯定在城外,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但問題在于,城外那么大,誰知道兇手跑到了哪里?
現在那一絲怨氣消散,要想抓兇手,基本上就變成了不可能。”
他也很無奈。
神捕司雖然厲害,可也沒厲害到一點線索都沒有的就可以繼續追查下去。
哪怕他們在某種情況下可以利用鬼魅,甚至降服鬼魅……
但,要是人家趕著去投胎,他們能怎么辦?
“估計這次我們遇到高人了,或許是我們根本無法抗衡的存在,繼續追查下去的可能也斷了,還是就這么算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周烈這個從來不會放過兇手的人,發出了這么一番感嘆后,指了指身后的府城道:“現在,我們還是想想該怎么跟楊知府交代吧。”
“他?”
粗狂男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他就是想用這些手段快速收攏權力罷了,交代不交代,其實沒什么。”
“是啊。”
另外一人對此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愁眉苦臉道:“他這邊隨口就能搪塞過去,但他身后的人呢?”
“追不到魂,我們能怎么辦?”
周烈看到兩個下屬憂心,拍了拍胸膛后,很是瀟灑地道:“別想了,這件事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