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既要為血刀門主,我便該與你講明。”
李不負道:“請老祖賜教。”
血刀老祖坐在火側,此時脫下了外面的黑袍,好生打整,放在火邊慢慢熏烤。
他慢慢說道:“在西域的一些部落之中,男首領是只能有一位的,爭奪首領的人自然不止一位。而爭奪失敗的人必須離開部落!你可知是什么原因?”
火焰燃得“噼啪”作響,血刀老祖又將神像裂成的木塊扳得更碎,加了幾塊進去。不等李不負回答,他便解釋道:“部落以生育繁衍為先,繁衍又是男女同為之事。那些部落中當然會有個最美的女子。那個最美的女子當然也是給首領作妻子的,是不是?”
李不負道:“自然是了。”
血刀老祖道:“若是有兩個首領,那么是不是他們兩個必定會爭奪起那個最美麗的女子來?”
李不負道:“是。但那女子可嫁與一人為妻就是。”
血刀老祖道:“婚嫁之事,防得住一時半會,卻防不住時時刻刻。那些原始部落,人人聚居而住,接觸甚多,男女之間,并不是太遠的。要做那種事情,隨時隨地,倒也容易的緊!”
李不負道:“可是......”
血刀老祖瞪著眼睛,道:“可是什么?可是那首領生了兒子,連兒子是不是自己的都不知道,豈不是就亂了大套?!”
“所以你瞧,這從古以來,是不是一個女子只能有一個丈夫,而有的丈夫卻可以有許多老婆,正是因為這個道理了!”
李不負驚奇地道:“這個道理?”
血刀老祖道:“正是這個為了繁衍后代的道理!女人永遠知道孩子是自己的,男人卻未必了!所以男人總是會時時提防著其他男人!部落首領還好,若是當了皇帝,便只好將一個宮中全作成太監了!哈哈哈哈哈!”
李不負抬頭望著房梁,暗中思索血刀老祖為何對他講這番話。
他想了一陣,忽然道:“我明白,師父的東西我絕對不碰就是,我抓來的這女子水笙也一起獻給你老人家......”
就當李不負朝著水笙看去之時,卻忽地一驚。
原來那水笙的穴道居然已隨著時間推移慢慢解開,她正悄悄地探向汪嘯風身旁,暗暗有所動作,想要幫他解穴!
“嗯?!”
血刀老祖霍然轉去,衣袍一拂,在其中灌注入內力,打在水笙身上,竟將她打得飛出;
她還沒落地,又被血刀老祖補了一腳,踢在心口。
水笙摔在地上,容顏凄凄,罵道:“你這大小淫僧!你們都不得好死,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全都該死!然后將你們拋尸在山野之中!”
她乃是大家閨秀,并不懂得罵人的話句,這幾句話已是她所能罵出的最惡毒的話了。
血刀老祖被這樣一罵,反而笑了起來,道:“老六,你抓的這女子倒是漂亮的很,也有趣的很!這個女人是你的,我當然不會搶!不過我倒要和她玩一玩。”
他一掠而去,落在汪嘯風身邊,“啪”的一下,竟是拍開了汪嘯風的啞穴。
汪嘯風能開口的瞬間,便道:“你們若敢殺我,或是辱了水笙表妹,‘落花流水’四位大俠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血刀老祖不聞不問,而是道:“你與這水笙表妹情誼深的很,是不是?”
汪嘯風道:“本是如此!”
血刀老祖便笑道:“好,那么既然如此,我和我這徒兒馬上要走了,路途遙遠,頗多負累,卻只好帶著你們其中一人作人質了.......你看看是你去死,還是她去死吧!你們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商量!”
他說罷,便拔出了血刀,交到了李不負的手中,道:“待他們選好,你便一刀將另外一人殺了!嘿嘿!”
汪嘯風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