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突然大笑道:“哈哈哈,風清揚也正是我平生最佩服的人之一!他怎會與岳不群這等偽君子為伍?岳君子,你若真的得了風清揚的劍法真傳,不妨就露兩手出來,給咱們看看。”
岳不群卻只答道:“稍后與你對戰的乃是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左盟主其中一人,岳某卻不敢獻丑了。”
任我行道:“你方才那手‘辟邪劍法’使的也不錯,怎說的什么獻丑?”
岳不群道:“什么辟邪劍法?任教主的離間計未免太幼稚,還是莫要再挑撥我們,作無用功了。”
任我行道:“我的計謀自然不如岳君子‘偷人劍譜,竊人武學’的計謀精妙了。”
兩人一言一語,互相譏諷,相持不下。
然而另一邊的左冷禪卻看了看丁勉,又依次望向場中的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衡山派掌門莫大先生,最后他目中光芒一閃,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很大的決心一樣,上前說了句話。
“李師弟。”
“李師弟”這三字一出,大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幾乎落針可聞。
左冷禪干咳了兩聲,說道:“李師弟,你既提起鐘鎮師弟失蹤,我便記起,確有此事。鐘鎮師弟在華山上失蹤之事,所知之人甚少,李師弟能夠說出,那應當是真的見到過鐘鎮師弟他們了。”
李不負道:“自是真的見過。”
他心中還有句話未說出:不但真的見過,而且他們還是我親手所殺的。
左冷禪又道:“所以想必李師弟所說的欺騙東方不敗,使其上山之計,也是真的了。”
李不負笑道:“左師兄果然明鑒。”
左冷禪道:“咳咳......那么看來方才是我錯怪師弟了。師弟一心只為正道,又大力主張五岳并派,做師兄的當然十分歡迎師弟回歸五岳劍派!”
他說話之間,特意強調了“五岳并派”四個字。
李不負眼珠轉了轉,似有些明白左冷禪安的是什么心,于是道:“岳君子怎么不說話呢?”
左冷禪立刻道:“岳掌門乃是謙謙君子,比我更懂事理得多,我都看明白此事,何況是岳君子呢?”
“若是岳君子還要認為李師弟是魔教中人的話,那日后大家一定都要說岳君子嫉賢妒能,打壓良善,是一位令人作嘔的偽君子了!哈哈哈哈哈!”
他假意玩笑,卻幾乎將岳不群的退路堵死。
可在場中的人卻沒誰計較這話是否過分,只因李不負此時“決定”了此刻正邪三戰的勝負。
正道若能勝過任我行,就算說些再過分的話,也未嘗不可的。
岳不群終于緩緩道:“左盟主既已開口,那么岳某自也不敢再指手畫腳了。”
他這話說出,眾人紛紛放下心來。
任我行大笑三聲,說道:“這一群偽君子說來說去,還是欺軟怕硬,唯利是圖!真是教我看得惡心!哈哈哈哈哈,老子看不下去,這就走了!”
嗖!
任我行和向問天猛然展動身形,速度飛快,往殿門外闖去!
“你們若敢動我女兒一根毫毛,我一定教你們妻離子死,后悔終生!”
任我行一掌拍向湯英鶚,向問天則揮刀斬向丁勉!
湯英鶚不敢與任我行對掌,稍稍讓了一讓,拔劍去劈。
然而他這樣一讓,任我行便已從他身邊闖過!
而丁勉卻實在的很,硬是要攔住向問天。不料雙掌剛一攻出,與向問天未過兩招,便覺自身內力源源不斷地往外傾瀉。
他不禁大驚失色,收回雙掌,道:“吸星**!”
向問天哈哈一笑,身形便朝大殿之外而去。
他道:“我這雖比不上教主的吸星**,對付你們卻已足夠得很了!”
任我行和向問天正要掠出大殿,另一道人影卻攔在他們面前。
“正邪之戰打不打也無妨,但任我行,你扣押五仙教教主的事,我卻要好好地和你清算清算了!”
擋住他們的人正是李不負。
他本就坐在大殿門上,是以也是唯一能夠攔住任我行和向問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