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是善是惡,直接關系到政治制度,關系到社會治理。不管是國家還是社會,都是由人組成。對人的認識,決定了政治制度和社會治理。
在經濟學中,經常把參與經濟活動的人視為理性人,認為是自利的,是理性的。這個假設,同樣是對于人的認識,由此引出各種理論。
對人的認識,比如認為人是自由的,人是自利的,有天賦的人權。這樣的認識,直接產生了相應的理論,產生了相應的政治制度,產生了相應的社會治理方法。或者說,對人的認識,是整個國家和社會研究的基礎。認為人是什么樣的人,應該是什么樣的人,就有了不同的政治思想。
換另一個角度,從人是什么樣的走出來,重新認識國家和社會。
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他又說,吾道一以貫之,忠恕而已矣。由此可以看出,孔子的思想其實比較明確。就是以“我”為一個存在,以他人、國家、社會等等作為一個存在,如何處理其中關系。最核心的,就是忠恕。對別人、國家、社會、宗族、家庭等,是忠。而對自己,要求則是恕。
孟子的思想比較復雜,也有些混亂。他提出了“義”。但義到底是什么,其實說不太明白。后世的人更加混亂,經常仁義并提,失去了其具體的意思。
對人的認識,有一元論和二元論。二元論很簡單,認為人是自然人,有自然本性,同時人也是社會人,有社會稟性。國家制度,社會治理,是基于人的社會稟性,但也考慮自然本性。一元論則認為人是社會一元的,自然性本身也是社會性的一部分。對人的治理,不需要考慮自然本性。
王宵獵看來,人就是人,沒有什么一元論二元論。一元二元的分別,只是人對社會、自然等的認識不同。以認識者的眼光,去研究人類。怎么分,人還是在那里,人依然是那個樣子。
或者說,人的本性是什么,人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其實沒那么重要。
人就是這個樣子,或者那個樣子的,怎么認識是認識者的事。但一個人,和兩個人不同的,不是兩個人的簡單相加。因為兩個人在一起,有了相互關系,有了利益糾纏,有了他們的共同特性。這一個共同特性,是新生出來的,既與兩個人有關系,又有自己的獨立性。
一切對于人的研究、理論,家庭關系、宗族管理、國家制度,都必須把這個共同特性考慮在內。而且要把這個共同特性與人區別開來,清醒認識,認真管理。
簡單的說,對人的研究,對于人的一切理論,必須清楚明白,集體與個體的不同。這不僅僅是強調個人主義和集體主義不同,個人利益和集體利益的分歧,而是要把集體單列出來,進行單獨管理。
這個問題說起來有些繞嘴,很多人都會覺得是廢話,認為自己明白。實際不明白。